“看不见祁家老大,怎么祁屿人也不见踪影?”
“阿音,祁屿没来找你吗?你和他的婚事定下来没有?”
被拥簇在正中的女孩身穿淡紫公主散裙,闻言心不在焉地用刀叉戳着蛋糕,“这是大人之间的事,我怎么知道?”
站在她身旁的卷发女急切道:“你不知道?阿音,你要是再这么不上心,祁屿他真要毁了和你的婚约、彻底被云枳那个狐狸精抢走了。”
冷不丁被点名,云枳反应两秒,抬首。
果然是许琉音和她的小跟班们。
她不想多事,准备悄悄离开。
刚起身,那阵八卦声又传到耳朵里。
“你们见过祁屿他大哥吗?听说他这次回来,是为了和章家的联姻。”
“章家那个工作狂是怎么得祁屹青眼的?好可惜,这种优质男都没机会流通就要告别市场。”
有人嘁了声,语气酸溜溜的,“你怎么知道优质,你见过?”
“祁家基因摆在这里,你看祁屿的条件,他大哥皮囊会差?”
说话的人突然想到什么,压低声音一脸神秘道,“我在伦敦的朋友有一次在健身房见过他,那身材堪比男模,她那晚回去就做了春梦,醒来发现自己湿得一塌糊涂……”
云枳端着瓷盘的手一颤,沾着奶油的浮雕花纹刀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。
清脆的一声响,并没多大动静,可也许是聊及的话题颇为离经叛道,讲出的话又太露骨,八卦姐妹们瞬间噤声投来目光。
云枳刚要弯腰,猝不及防和脸色涨红的许琉音在半空四目相对。
她像是羞耻,眼底划过心虚,下意识找补,“闭嘴,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
卷发女定了定神认出云枳,立马上前几步,眼神里迸出几分戒备,“你怎么在这里,偷听别人说话很有意思吗?”
云枳知道她来者不善,很轻地叹了口气,干脆地抱歉说:“路过而已,不是有意要听。”
她的息事宁人并没有得到对方的退步,看清她是独自一人,卷发女嘲讽着逼近:“呦,怎么没和祁屿一起,打扮成这样,是又有新目标了?这次准备勾引谁啊?”
没等云枳反应,回过神的许琉音眉头皱了皱,似是不悦,“和她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,你很闲啊。”
卷发女回过头,指着云枳表情忿然,“琉音,她脖子上那条蓝宝项链是祁屿昨天拍的那条,成交价七位数,他这样,你就一点不着急吗?”
“我有什么好着急的,他眼神不好,又不是我的问题。”
许琉音朝云枳锁骨处打量了眼又很快移开,眸底的惊羡之色短暂得像不存在过,鼻尖溢出声轻哼,“丑死了,小屿哥哥的审美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劲。”
轻飘飘地丢下这句,许琉音双手环胸,高贵地迈步转身。
小跟班们审时度势,也都学她用鼻孔看人,逞了把威风后便跟着离开。唯独卷发女原地跺了跺脚,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。
云枳神色未变,只当她不存在,安静蹲下捡起刀叉。
还未直起身,一双漆皮黑玛丽珍小高跟出现在她视野中,紧随其后的,是脖颈皮肤上充斥的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