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淮瞥了眼身旁坐如针毡的人,敛了敛笑意,回答依旧模棱两可:“我确实不喜欢有人跟我闹这些。”
“我艹——”
“你小子是真敢啊!”
“不过要我说,老程这么做也没错,男人还得是事业重要,要没混成现在这样,还能让苏校花这么一直放不下?”
“那倒也是,但还得是这小子运气好啊,碰上这么个忠贞的……”
苏途这才明白,自己的出现到底有什么作用,都说她等了他这么多年,可如果不眼见为实,传闻有怎么能够立得住?
而她越是对他“矢志不渝”,就越能证明他的人格魅力。
还有那身衣服。
大冷天的,她要是穿了,就是做实了对他的谄媚,要是不穿,就是甘愿为他“安分守己”,效果也不会太差。
同样都是强势要与她签单,一步步套路她掉进陷阱。
可人和人的差距,却还是可以这么明显。
苏途到现在都没动筷,胃里还是空的,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作用。
她真的快要吐了。
手机在兜里持续震动,她也找不到一点要继续待着的理由,便无声站了起来,连“我去个洗手间”这样的场面话,都觉得没有必要。
转身离开包间,忍着恶心走到门口,才划过接听:“……喂。”
声音干涩沙哑。
像历经千辛才与他取得联络,无端就带一点滞涩。
时述怔住:“怎么了?”
苏途抿了抿唇,兀自按捺了会儿,才平静道:“我想清楚了时述,再给我一点时间,等后天下午回去……”
“途途。”
身后又传来声音。
像毒蛇吐信,阴湿黏腻地缠上来,凑到听筒边,不紧不慢地耳语:“怎么不说一声,就自己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