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扔了?”
男人疑惑,“怎么扔了?”
“你戴个假婚戒,还有理了?”
“那是真婚戒,不是假的。”
“……?”
“你把它扔了,那我们结婚的时候,我戴什么呢?”
???
汤遇彻底被他的话冲击到了,“……什么结婚?周竞诠,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男人若无其事地答:“昨天我给你戴在中指上,那是求婚的意思。你同意戴上,就是答应了。”
“哈——?”
汤遇真的无语了。
周竞诠却认真地继续道:“你快想想扔哪了?那戒指很重要,必须要找回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汤遇深吸一口气,面无表情地说,“床、头、柜、上。”
汤遇穿好衣服,周竞诠也把那枚戒指找了回来,重新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。
汤遇现在不想给他任何眼神,于是走在前面,出了屋门,上了电梯,下到地库。
他猜测周竞诠的车在地库。
——他猜对了,周竞诠也没有故意为难他,直接解锁了车辆。
周大演员的车谈不上豪车,就是一辆福特猛禽,车身庞大,尾部还带个斗,不知道是要装什么用的,丑得要死。
汤遇坐进去后,并没有发现昨晚留下的任何痕迹。
他松了口气。
当然,这是某个人今早去警局做完笔录后,顺便给车做了个精细,把内饰上的所有污渍都擦干净了。
那人在身后替他关上车门,哐地一声,车内空间发生坍缩,昨夜的那些话语、动作、画面,骤然浮现在眼前。
“咳。”
汤遇不自然地清清嗓子,催促道:“赶快走吧。”
车主听从指挥,启动车辆,驶出地库。
外面的光线一步步推开地库的黑暗,车厢内也随之变得明亮。
汤遇靠在座椅上,余光扫到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。不知为何,他突然有种恍惚感,感觉很不真实。
这得是隔了多久了?他居然又坐上周竞诠开的车了。
上一次……好像还是六七年前,他与高利贷斗智斗勇,不幸哮喘发作,周竞诠开他着的车,送他去医院……时间过得可真快,转眼间,他们相继从青年步入壮年,周竞诠也从‘看起来成熟’,变成真的熟男,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——难怪会有人把单手倒车视作一种男性魅力的表现,某人安静开车、不说出一些惊世骇俗、惹人烦的话的时,还是蛮帅的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