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江延既然选择了躲他,就不可能会乖乖在公寓里等他来找。
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,敲响了房门。
迟煜有些无力地抵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等待的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。
直到他听到里面似乎传来了脚步声,迟煜沉到谷底的心再次活了过来。
直到门打开后。
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,站在门口。
迟煜直接闯了进去。
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,“江延呢?”
沈青媛道:“他已经搬走了。”
迟煜的心猛地一沉,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,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,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强忍住内心的崩溃,继续追问:“他有没有说去哪里?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”沈青媛在柜子里找了找,翻出什么递给迟煜,“这是你的外套吧?”
迟煜垂眼看那件外套,眼眶一阵酸涩,抬着手却始终不忍接过。
沈青媛见他的情绪不好,声音放得很轻,道:“我是他的房东,他只是拜托我帮他留意,说这几天可能会有人上门取回这些东西。”
迟煜顺着她的话,目光扫过柜子里江延整理好的所有东西。
那些他精挑细选的衣服和礼物,被原封不动地整齐摆放在柜子里。
他走近柜子,伸手摸了摸那些礼物。
指尖感受到的每一寸质地都像是在提醒他,这些东西和他一样,被江延毫不留情地丢弃了。
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割裂,疼痛难忍。
又像是被浸泡在浓度极高的酸液里,反复侵蚀,千疮百孔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?”
迟煜低声自语,眼底闪烁着愤怒和被彻底背叛的痛苦。
什么都不想要,以为这样就可以撇得一干二净,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一点?
迟煜的性格睚眦必报,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他。
他已经给够了江延机会,现在,他不会再手下留情。
他不会让江延就这样轻易地离开,就算江延想走,也必须脱一层皮。
迟煜转身看向沈青媛,语气骤然变得森寒刺骨,“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,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?”
沈青媛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。
他的眼神变得凌厉,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,性格中的食肉动物本能被彻底激发。
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去,从敌人的身上撕下一块肉,狠狠让对方付出代价。
沈青媛被吓得不敢隐瞒什么,声音微抖:“他昨天晚上喊我来的,说是要搬走,东西都整理好了。但是他真的没有和我说要去哪,只是说有事要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