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要离开,常酉酉一把拉住他,“你不想聊段青时可以不聊。上午我听到你和老杨说的话了。你要辞职了是吗?”
钟知意立刻生气,“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?”
和常酉酉对视了几秒,他又垮下脸,无奈地笑了笑,“我现在怕累怕疼还怕死。而且我真的不想再半夜接到你的电话,骂我稿子写得像狗屎还有脸睡觉了。”
钟知意说着说着不笑了,瞪着她,“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?好像我是什么可怜虫。我要回家享受生活了你不为我感到开心吗?”
钟知意又在说谎,这次掩饰的是什么呢?
常酉酉还想再问,但钟知意不想说的事,撬开他的嘴和自己坐上主编的位置一样难,只好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选择了尊重他。
常酉酉说了开心,又说希望钟知意每天都能开心。
明天吧,等明天再开心,今天先算了。
钟知意啤酒洋酒一通乱灌,在感知到自己接近极限的时候,他对小番说:“小番勇士,拜托你等会儿把酉姐和小凌安全送回家可以吗?”
小番塞了一嘴的鸡米花,他赶紧咽下去了,拍拍胸脯:“好!”
钟知意在卡座里扫了一圈,没看到还有什么需要他费心的事,就放心地一连闷了七八杯纯饮shot。
喉管灼热,胃部翻腾,吃下两块蜜瓜后,他站起身,步伐坚定地走到楼梯口,接着开始跌跌撞撞往楼下跑。
冲进隔间,钟知意屏住呼吸,忍着蓄势待发的呕吐欲望,火速抽了张一次性马桶垫垫在地板上。用消毒湿巾认真仔细地擦了两遍马桶圈,他才双膝跪地,摁住马桶边缘,畅快地吐了。
差点把肠胃绞着一块吐出来,钟知意缓了会儿,按下马桶上的冲水键,哗哗的水声过后,他仍能闻见那股香氛也遮不住的味道。
“呕……”
钟知意大发脾气:“哪个神经病开的酒吧?抠搜成这样,卫生间不装排风啊!”
喉咙像刀刮过似的疼,钟知意骂了两句就闭上了嘴。他慢吞吞地站起来,一抬头,看见天花板上的几个排风口,又撇了撇嘴,对着隔间的门板鞠躬,“对不起。”
无人说话。
“不骂回来吗?”
钟知意尬笑了两声,“您可真大度呀,有这样的胸襟生意怎么会做不好呢?”
解决完这场由钟知意单方面发起的冲突,他把地板上的一次性马桶垫捡起来丢进垃圾桶,确保这里看起来干净整洁,才推门出去,在洗手池前漱起了口。
钟知意边漱口边跟着门外震荡的音乐节奏摇来晃去,突然,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。
“我大度吗?不吧。”
钟知意停下动作,僵硬地转动脖子,看向声音的来处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很开心又和大家见面了^o^