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捋了捋他的大衣,紧了紧他的袖口,“怎么样?这个造型?”
执微坐在一边,托着下巴看着。
她觉得是很漂亮的。
但脑子里不自觉地就闪过一句话——副官的美貌,主官的荣耀。
她轻笑着挥散了脑子里的想法,只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贪狼不喜欢安德烈一看就很贵的样子。
贵族有很多财富,尽可以采买喜欢的衣着和配饰,贪狼接受这点,但不代表他看得惯安德烈骄矜的模样。
他故意说:“你穿金子或是光着,有什么区别?主要是看主官穿什么吧。”
安德烈咬着牙瞪他。
执微抬眸:“我?我还穿我那件深绿色的斗篷。就是我一月一号穿的那件。”
她没什么别的想法,也不准备花大精力去准备。
安德烈先是惊讶,怎么在公选里不好好打扮自己一番,吸引选民的目光?
而后,他努力思考起来,试图理解执微的意思,想了想,他终于认为自己这是明白了。
安德烈立刻赞同:“没错!就还穿上次的衣服,以横空出世的形象,唤起之前给选民的震颤!”
执微无语地捂住了脸,不说话了。
安德烈还很激动:“哼,叫维诺瓦看看什么是真正贴近选民的竞选人!”
“他们倒是想贴近选民,可是连穿一件没有坠饰的衣服,都认为是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。真是可笑。”
安德烈说,“主官只需要穿一件衣服,就能拉开自己和维诺瓦的差距,不愧是主官。”
“……你今天说的话,没一句我爱听的。”
执微发出暴言。
贪狼在一旁哧哧笑。
安德烈沮丧地低着头:“……”
他可真够漂亮的,情绪萎靡一点,显得带着几分脆弱破碎感,更加迷人。
他说的话执微没有一句愿意听,可长的模样执微没有一眼不愿意看。
行,说吧。让他说吧,他说两句话又能怎么样,他又没有做坏事,顶多气人了一点。
还没有气别人,专门气执微自己。
他那些话说出去,任谁听了都是这副官对竞选人忠心耿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