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父王死后,会将皇位传给大姐吗?”
南康王世子:……
“会传给我吗?”
南康王世子:……
二皇姐的两连问,非常犀利,并且直指他。
南康王世子心中不快,可他素来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,才不会直接露出不好的表情,微笑道:
“二姐,爹娘的东西,当然是爹娘来决定,咱们做子女的,听从爹娘的安排就好了,怎么好多做置喙呢?”
“哈哈!”
季飞燕一个挺剑,“那我杀了你不就好了吗,管保爹娘的东西,我和大姐一人一半!”
“大姐不敢和我争,你可说不好!”
南康王世子急忙躲避,“岑”的一声,帽带断裂,头冠一下变得歪歪斜斜。
看着断裂的帽带,才发现季飞燕居然真的往他脖子上招呼,不由怒道:“你疯了!”
“哈哈哈!”
季飞燕大笑。
她自来看不惯老三好处占尽,还要惺惺作态的样子,扯下他的脸皮,可真有意思!
将剑反手握回,冷笑一声:“急什么,吓唬吓唬你罢了。”
“在母亲面前讨好卖乖也就算了,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,再敢跟我套近乎,弄死你!”
南康王世子看着断裂的冠带,怒火萦胸,索性不装了,直接将头冠甩下,冷冷道:“那你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见解。”
季飞燕还是先前的冷笑:“我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,我只是提醒你们,鹬蚌相争,渔人得利,别傻了吧唧的把自己当那只或鹬或蚌。”
“季郦两家,争了十年,都在皇奶眼皮底下打转。”
“可是姑姑刚回来,就掌握禁军喽。”
南康王世子:……
这他又如何不知。
郦文鸢发表了那番“立亲立贤”的演说后,就任朝堂乱成一团,然后于无声息处,默许了季嗣音手握禁军。
在古代,皇宫没有禁军,外面的人就反了,有禁军,里面的人就反了。
对这柄双刃剑,一直管控很严,分割为好几个大营,时常换防,不许各营串联,无符不得擅动,还经常换血,打散重组,务必阻隔一切某人振臂一挥,就直接反了的可能。
季嗣音离京时,从各大营,分别抽调了五百禁军,回京时,原数带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