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得多就会敏感。”
熊道。
安溪点头:“这倒是。”
“就像我之前受不了污染,后来吃多了伤害也就变低了。”
熊闻言看向安溪,这个反应是他没想到的,对话内容更加不是他能料到的。
这是什么话?
什么叫吃多了伤害就变低了?
谁把污染当饭吃?
那边已经收拾妥当,安溪最后确认水能不能喝,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,忍不住问:“朋友,朱老师……”
熊没搭理安溪,慢悠悠梳理自己的毛发。
安溪哼了一声:“我回去自己问。”
她整了整衣服,安邦那边得到她的信号,找到水管,往水槽里放水。
安溪站在水槽前,一共有三条贯穿整个房间的水槽,不过房间面积并不大,水槽来回也没多少距离。
说来也很恶心,一楼房间居民最多,但是房间空间最小,高度上也很矮,三楼居民很少但空间却非常宽敞。
安溪吐出一口气,收敛那些到处乱飘的思绪,放空大脑。
她安静的时候,周围所有动物仿佛都受到了感染一个个站起来,安静伫立在水槽边,注视着安溪。
安溪取出第二件外袍穿在身上。
她一共有十二件外袍,自六岁开始每一年祭祀都有一件,由于自六年级也就是十二岁那年开始,她再也没有发育过,所以有七件外袍不同同款还同尺寸。
三条水槽都放满了水,安邦停水。
安溪抬起手铃铛声骤然响起,她赤着脚落在水槽边缘,展开双臂动了起来,如炫飞的白鹤在河流上飞旋舞动。
高昂的鸣啼与清脆的铃声相互应和。
安溪长袍上的河流随着她的动作奔腾起来,她脚下的“河流”沿着她的动作,渐渐流动起来。
不知谁先开始,围观者中响起第一道尖锐的、拼尽全力的、撕心裂肺的啼叫。
安溪动作不听,声音却在应和这声啼叫,铃声叮叮当当,仿若真有神灵降临催动铃铛回应。
第二声,第三声……越来越的声音响起,有的类人、有的是纯粹动物的叫声、还有的拼着破坏嗓也要发出人的嘶吼。
声音不停,安溪不断。
第一缕阳光照进二楼的房间,三楼的房间,更高楼层的时候,一楼依旧只有昏暗的灯光。
叫声渐渐平息,安溪回旋着最后一次旋转跳动。
她接下参与者的声音,以更加尖锐、激昂的声音,发出不成曲调的嘶吼。
这不像是人类与神沟通,更像是生命在燃烧生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