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加上他一直爱而不得,其实这些年他的心里真的挺苦的。我们倒是想劝,但始终都没办法让他真正走出来。”
几秒后,许诺忽然认真说道:“能让谨南彻底走出来的,其实只有你。”
周霁禾张了张嘴,试图开口说些什么,话到嘴边只剩无言。
见气氛略微压抑,许诺顺势转移了话题,聊起了在厨房做菜的四个大男人的八卦。
谈笑聊了几句,两人相继走出洗手间。
彼时室内已经渐渐传来极为好闻的菜香味。
很快,众人围在餐桌旁落座。
陈知曲往大家的杯里倒了些红酒,随口对彭远说:“远子,今年你媳妇还是不跟你一块儿过年啊?”
“我们结婚之前就约定好了,除夕夜各回各家,谁也不必迁就谁。”
彭远慢慢答道。
“你们这对夫妻的观念倒是蛮新颖的。”
陈知曲逗趣完,将目光移向郁谨南和周霁禾,“不聊彭远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家事了,我们说说眼前这对新婚夫妻。”
郁谨南凉飕飕瞥了他一眼,“差不多行了。”
“我这还没说什么呢,干嘛这么护短!”
陈知曲捂住胸口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,“难道我就不是你最可爱的好兄弟了吗?”
周霁禾被逗笑,“没事,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。”
“还是弟妹好。”
陈知曲连着大笑了两声,“听老纪说,你们两口子已经准备备孕了?”
“我是想问,什么时候能让我做孩子的干爹,等孩子满月我一定给他包个大红包。”
没等周霁禾开口,郁谨南直言:“想都别想,你只会带坏他。”
陈知曲正准备反驳两句,突然听到旁边的彭远开口:“别看谨南现在这么硬气,但我敢打赌,结婚以后准定是个妻管严。”
饭席间,大家你来我往地畅聊着,将这顿团圆饭吃到了很晚。
午饭之后,纪云深拉着另外三人去客房打麻将,客厅内只留下了郁谨南和周霁禾两个人。
周霁禾将碗筷放进洗碗机,没由来地问了一句:“当年你连续给我发了七年的新年快乐,为什么后来突然不发了。”
“诺诺,我不敢赌。”
他诚恳回答。
“赌什么?”
“赌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了良配。”
她的眸光渐渐氤氲出雾气,倏然对他笑了笑,“郁先生,其实你从来都不用赌——”
“因为我早晚会属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