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霁禾直接拆穿他,又倏地跟着笑,眉梢满含风情,“郁先生,就这么想让我回答那个问题?”
郁谨南大方承认:“嗯,想。”
“那你呢。”
她把刚才抽到的问题重复了一遍,“如果回到十年前,你想对我说什么。”
沉默了几秒,他缓声说: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。”
周霁禾在他肩膀的位置咬了一口,“你又敷衍我。”
郁谨南站直身子,垂眸快速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随后勾唇直直看她。
“诺诺,零点了。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她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。
顿了顿,她转念又说:“我突然想起来,小时候我爸爸为了哄我,会在过年的时候让我许愿,然后再亲自帮我实现愿望。”
“以后你的愿望我帮你实现。”
他说。
周霁禾温吞摇头,“我的愿望全部都已经实现了。”
“我是想让你许愿,无论是否能立即做到,我都会替你去把它完成。”
郁谨南眸色渐深。
过了许久,他说:“我已经许完愿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想和你在一起,永远。”
*
大年初八悄然来临。
周霁禾生日当天收到了不少朋友的祝福微信。
知道她今天要领证的寥寥无几。
只是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,无一不在早晨打电话过来,满心欢喜地对她亲自恭贺了一番。
郁谨南那头自是一样的光景。
不过稍有不同的是,接到电话的男人会言简意赅地礼貌回复几句,之后便直接收了线,打算过后再和他们见面细聊。
反观周霁禾这头,或许是女人偏于感性的缘故,对于领证这件人生大事,她这边的好友难免会引出各种各样的伤感情绪。
尤其是孕晚期的段阮,硬是拉着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了近半个小时,聊到最后竟莫名生出了一种嫁女儿的悲恸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