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霁禾听闻,默默转移了视线,选择忽视这记黏在自己身上的八卦目光,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几分钟之前和郁谨南的对话内容。
刚刚她下车后被他喊住。
男人半个身子几乎探出车窗,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她许久,直到感觉到她的气息越发急促才缓缓将人放开。
他替她擦拭掉唇边多余的口红晕染,声音低沉微磁,“这么多次了,怎么还学不会换气。”
她嗔着反驳了一句: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师自通。”
“你有老师教,按理来说应该进步得更快些。”
“那只能说明一件事。”
周霁禾一字一顿,“就是这个老师不太行。”
短暂的沉默。
郁谨南忽地松开她,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玩味,“老师一定听取学生的建议。”
“……”
“努力让其满意。”
……
回过神,周霁禾自然不会真的和段阮描述一遍刚刚两人之间的具体细节,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。
“你现在行动不便,怎么还来店里了?”
“在家待着也是待着,还不如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遵循医嘱嘛。”
段阮拉着她坐到沙发上,“我和秦谈昨天晚上长谈了一次,已经和好了,早上是他送我过来的。”
“你和他之间有情,和好是早晚的事。”
“他把溱海那边的事务全部丢给了林缪然,以后留在清川专心陪我待产。”
“这个结局还不错。”
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,我当初干嘛还拼死拼活地瞒着他。”
段阮叹了口气,面色染上悔意,低头轻声低喃,“他好像比我想象得还要爱我。”
对于她的隐瞒,秦谈不是不失望。
可失望是一方面,比起她和肚子里的孩子,那些身外情绪早就已经不再重要。
没等周霁禾言语,她又说:“诺诺,其实我骗了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和杨朝的事?”
“嗯,估计我不说你也猜到了。”
段阮说,“当初我的确追过他一段时间,也确实被他拒绝了,可是后来因为家里的缘故,我们短暂地在一起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