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兴德还在地上狼狈地蠕动。
周屿随意?抓起一支高尔夫球杆:“赵叔叔,借你球杆用一下。”
他脚步不停,在周兴德即将爬起来的同时,扬起球杆高高砸了下去。
砰!
杆砸重□□发出沉闷地巨响。
胆子小?的阿姨们尖叫着捂住了眼睛。
周屿没有停歇,继续举起球杆,第二?下,第三下,第四下……
直到周兴德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小?。
他用腿踹着周兴德的肩膀把他翻了个面,一脚踩在他胸口:“疼吗?”
“你,你……”周兴德气若游丝,一双被?浸满红油漆的眼睛恐惧地盯着他:“你真的疯了!”
周屿笑起来:“疼就对了。”
他最后一次举起球杆,一把抽向周兴德的下颌。
周兴德躺在地上,彻底失去了动静。
“呼——”
周屿呼出一口气,理了理衣领。
他身上的戾气被?压了下去,转而又?恢复到平常那种虚假的客气。
“赵叔叔,”他把球杆递还给老赵:“谢了。”
老赵没动,微微张大嘴看着他,表情仿佛见了鬼。
而那根金色的球杆,现在糊满黏稠的红色液体,分不出哪里是血,哪里是油漆。
老赵愣在原地,压根不敢伸手。
周屿低头一看,昂贵的球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?他打弯了。
“不好意?思,”他随手扔掉:“我?赔您一副新的。”
“不用!”
老赵连连摆手:“不用了不用了!”
“要的,”周屿微笑:“回头我?让助理给您送过去。”
说?完头也不回地离开,留下一群人?错愕驻足。
·
时间不早了,周屿交代好人?善后,马不停蹄赶回家?洗澡。
他仔仔细细将全身冲洗干净,打了三次沐浴露,直至确保闻不见任何油漆和血腥味。
从浴室里出来,他吹干头发,换上一身舒适的、让自己勉强能看上去温柔些的休闲服,驱车去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