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?手机开着?外放,郭声遥在最后一遍向?核对葬礼流程。
“师父……”她十分担忧地叹息着?:“明天?就是葬礼了?,可老板还是没有?消息,要?是明天?他?都不?出现?,万一有?点什么我怕——”
“不?会有?事的,”林云书轻声打断:“没有?消息就代表没有?出事。”
他?面上?全是疲惫,胸口像被什么压着?,吸不?上?来气,顿了?一下才接着?道:“你这几天?也累了?,早点睡吧。”
不?能郭声遥出声,林云书挂断了?电话。
今天?似乎连安眠药都不?起作用了?,林云书头痛欲裂却睡意全无,心脏急促跳动着?,掀起一阵阵心悸。
不?至于的……
他?其实?很清楚,这一点危机的处理不?至于折磨他?到如此焦头烂额的境地。
但身体和精神绷紧到极限,让他?不?得不?承认自己就是很难受,非常难受。
他?的心没有?一刻真正平静过?,每一秒钟都像被悬空,觉得前路虚无丧失方?向?。
他?想见周屿。
发疯地想见到他?。
然而此刻时刻,关于周屿的一切都是未知的。
林云书用力将脸埋进枕头里,不?知道自己还能这样装模作样地撑多久。
嗡嗡!
手机又震动起来。
他?闭着?眼长长呼出一口气,疲惫地接起电话:“还有?什么事?”
然而对面却没有?回音。
静谧的夜晚,隐约的电流声中,传来对方?极轻的、绵长的呼吸。
林云书几乎是瞬间睁开眼,从床上?坐起来,捧住手机,手臂开始发抖:
“喂?”
下一秒,他?听见了?那道熟悉的、久违了?的,害他?担惊受怕好久的声音。
“云书,”
周屿轻轻地、热切地喊他?的名字:
“云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