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书仰头望着他,错愕不堪。
他眼睛很湿,像很难过地哭过一场,总是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自尊被击碎的难堪。
“抱歉……”他低声地。
周屿连忙上前扶住他。
离得近了他才发现林云书很难受,非常难受,紧绷的皮肤时而痉挛地跳动,整张脸被冷汗洇湿。
周屿原以为他是发热期到了,现在看来却不是。
他只是很难受,信息素无法控制又十分紊乱,以至于让他慌不择路地跑到衣帽间来找他的衣服。
“云书,”周屿托起他的下颌:“你吃药了吗?”
“吃了一半,”林云书垂着眼睛,回避与他的对视:“抱歉,我以为今天签了协议就能找您……找你要一些衣服,没控制好剂量。”
周屿将他揽进怀里,散发信息素包裹他全身。
林云书的气味太少了,周屿不敢一下子释放太多,只能一点一点地放出,缓慢地、耐心地将林云书圈进自己的领地。
“为什么不找我?”
他问。
“只是需要一点信息素,”林云书嗓音压抑着痛苦,轻描淡写地:“衣服也可以。”
周屿心里像被什么拧了一下。
“没用的!”
他很不甘心。
“我没有常住的地方,这些衣服不知道多久才穿一回,根本沾不上味道,你拿再多也不会比我好用!”
“我就在楼下,你为什么就是不叫我呢?”
林云书不说话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哑着嗓子开口:
“我想你在生气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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