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头转身回房关上门。
外面静了好几秒。
林芳突然委屈大吼:“我怎么看不惯了?我怎么看不惯了!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冤枉你妈?!”
她咣咣拍门:“你早知道那哥结婚,就不告诉我!云书不说你也不说!”
“你就这么瞒着你亲妈?!”
“天呐天呐,我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啊啊!”
陈束阳靠在门上,闭眼用?力捂住耳朵。
妈妈声音很尖,总喜欢很用?力地拍门,有时候还会?和爸爸一起大吵大闹。
小时候是哥哥替他捂住耳朵的。
他缩在哥哥身边,真的就隔绝了一切。
长大后陈束阳才知道,隔绝一切的不是哥哥冰凉的手指,是心。
没有人?替哥哥捂住耳朵,所以他独自吸收了一切不好的东西。
所有难听的、伤人?的、无力的,一点一滴筑成了他的哥哥,又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?消融,风化,根深蒂固。
陈束阳起身回到床上,用?被子蒙住头。
林芳的哭声渐止,一墙之隔的客厅里?,爸爸在断断续续安慰她。
“事情?已经这样了,咱们?反对也没用?。”
陈宏明低低的声音传来。
“该让云书带着他男人?来一趟。”
“是啊,”林芳抽泣着:“我们?好说也把?他养这么大,养得这么漂亮,都结婚了,不带夫家回门说得过去吗?那隔壁不得笑话死咱们?家!”
陈宏明:“云书没有父母,咱们?就是他的父母,现?在他成家了,理?应带着夫家一起孝顺咱们?!”
“对,对对,”林芳不哭了,窸窸窣窣一阵,听上去像是在翻找什么:“你说得对,我得赶紧跟云书说说!……我手机呢?”
陈束阳猛地坐起来,抢在林芳之前赶紧给?林云书发消息。
[我爸妈知道你俩的事了!]
[正?算计着让你俩回门呢!]
[想让你老板也当冤种一起孝顺他们?]
[你别听,也别管,不用?回来,犯不着为了他们?在周屿面前矮一头。]
……
[看到了吗?]
[看到吱一声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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