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赵殊意今天很动容,不论怎么克制,人都是感性动物。
这时就能看出恋爱的好处,他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道谢,让他们都尴尬,只需亲自堵住谢栖的嘴,用力接吻,那些讲不清楚也不愿意讲的情绪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。
也不知谢栖有没有接收到,可能被他频繁的吻搞昏头了,半天没动静。赵殊意让他躺着,自己下床去洗澡。
刚走出卧室,就听见身后紧跟来的脚步声。
“赵殊意……喂,我叫你呢。”
谢栖的腔调是难以形容的黏人,故作冷酷也掩饰不住,好像一汪水,受不住重力地往他身上流。
“怎么了?”
赵殊意回头。
谢栖说:“今天说的话都算数吧?你最好是喜欢我,别喜欢我的钱。”
赵殊意:“……”
“那不好说,”赵殊意活像一个软饭男,理直气壮,“如果你没钱,我们怎么开始?”
谢栖气得一哽。
赵殊意笑了声,哄他:“但如果把你换成你爸,我不会喜欢他的。”
谢栖:“……”
刚才做得激烈,赵殊意自己不好清理。谢栖和他一起洗澡,帮忙处理了一下。他们弄来弄去,差点又在浴室里走火。
赵殊意是真的累了,也饿,很想吃东西。
家里太乱,他们没好意思叫阿姨上门,两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也没有亲自做饭的可能,最后只好点两份外卖,端到露台上,就着夕阳吃晚餐。
以前赵殊意独居时就这么过日子。
他不爱住别墅,嫌太大,冷清。但平层住宅不方便留厨师长住,家里最好一个外人也没有,阿姨每天定时上门,做完饭就离开,不打扰他。
谢栖过去却是和谢建河一起生活的,家里佣人成群,有一个十几人组成的厨师团队,精通国内外各种菜系,想吃什么都能做。
这不稀奇,富豪家族大多讲究饮食,反而是赵家人过于“简朴”,在圈内格格不入。
好在谢栖在这方面不挑剔,否则赵殊意不保证自己不会跟他吵架。
从这个角度想,赵殊意突然意识到,他们的婚后生活竟然意外的和谐,没因为彼此的不同生活习惯发生过摩擦。
——谢栖乍一看是个“事儿精”,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赵殊意走神半天,谢栖冷不丁瞥来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