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上市的药你是怎么弄到的?不安全吧?”
“一些特殊途径。”
赵殊意答得含糊。
“以后别吃了。”
谢栖说,“只是头晕吗?”
“好像有幻觉。”
“‘好像’?”
“我不确定。”
不确定是生理性幻觉还是情绪过激导致的短暂思维混乱,赵殊意不知道怎么描述,他已经很配合了,不想再多说,谢栖最好也别再多问。
仿佛知晓他的心意,谢栖沉默半晌,换了话题:“粥有甜的和咸的,你要吃哪个?”
“都行。”
赵殊意坐起来,动作有些迟缓。
他终于脱下浴袍换了件睡衣,脸色比几分钟前正常,平静地下床,主动提出卧室不方便,去外面的餐厅吃饭。
谢栖提着外卖袋子,跟着他,下意识看向他的手。
——他表情正常,但手仍在小幅度地颤抖,为了掩饰,不得不用左手扣紧自己右手手腕,故作轻松地揉弄着,假装只是在按摩。
谢栖无法不被影响,仿佛他的颤抖能通过空气传导,谢栖的心脏也跟着抖,鼻腔发酸,不敢再细看。
谢栖扔掉一次性餐具,去厨房拿了四只碗,两只勺子,将甜粥和咸粥各分成两份,跟赵殊意一起吃。
餐桌前气氛凝滞,没有能活跃气氛的话题。
谢栖不放心,想问,你确定不需要看医生吗?但赵殊意先开口:“对了。”
“嗯?”
“生日快乐。”
赵殊意吃着粥,头也不抬地说,“昨天忘了讲。”
“……”
是忘了讲还是不想讲,他们心知肚明。但现在补一句算什么?除此外没有别的话想说吗?
谢栖食难下咽,刻板地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赵殊意好似没听见,没反应。
谢栖思绪混乱,将他今晚说过的所有话在脑内重温了一遍,忍不住问:“你刚才那句话,也是吃药的副作用吗?”
“哪句?”
“让我别走那句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