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殊意低声笑,“你以为是因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应该因为什么,他们心知肚明。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,说句“我想你”一点也不难,可赵殊意偏偏不说,好似胜券在握,知道谢栖一定先忍不住。
谢栖看穿他,忍不住也忍:“渣男。”
边说边掐他的脸颊,用肢体动作宣泄心里的不悦,一次结束又来一次。
赵殊意的嘴唇被亲红了,侧脸印了一道指痕,眼神有些朦胧,实在是迷人,也实在讨厌。
他似乎无论多沉醉都不会痴迷于伴侣,即使在最激烈的时候,也可以随意抽身,不为人所控。
但他愿意给谢栖奖励,故作迷恋地靠近亲几口,很有章法,从肩膀亲到脖颈,沿胸口滑下,温温柔柔,冷冷淡淡,唇边的热气撩得人浑身发痒。
谢栖简直要破功,将他牢牢按住不准动,第二次做完时天都快亮了,赵殊意闭上眼睛,又睡了两个小时。
他睡了,谢栖没睡。
赵殊意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谢栖都做了什么,只隐隐觉得有人啄自己的脸,但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他伸手拍打:“别闹。”
作恶的某人不听话,用牙齿叫醒他,赵殊意这才看清自己身在何处:谢栖不知什么时候把他抱下了床,安置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贴着他亲热。
太阳早就高高升起,已经八点半了。
赵殊意猛然回魂:“这么晚了?”
“你几点出门?”
谢栖不让他离开,“再陪我一会吧,等你走了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,无聊。”
这不是征询意见,谢栖直接抱起他,回床上继续。
赵殊意抗拒:“我得去工作,再不起床叶秘书要敲门了。”
“随他的便。”
谢栖不在乎,“我就要祸乱朝纲,不准你去上朝。”
赵殊意:“……”
这人还挺自豪。
谢栖以前也黏人,现在变本加厉,在昨晚偷穿他的睡衣被发现之后,连藏都不藏了,身体紧贴上来,好像没有他就无法呼吸,不得不拼命吸他唇边流出的氧。
赵殊意被缠得动不了,挣扎半天才从谢栖密不透风的钳制里抽出一只手,推了推身上的黏人精:“你就这么离不开我?”
“这是你应该做的,”谢栖理所当然,“你半夜把我喊过来,不得让我好好爽一下?”
“……行,想爽是吧?”
赵殊意诱哄道,“先松开。”
“干什么?”
“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