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得含混不清,不过瘾,又叫:“哥哥,哥哥……你喜欢听。”
赵殊意心口一跳,被咬住的那边耳朵一片酥麻,已经没了知觉。
气息有点紧,谢栖的手指从他喉咙下滑过,拉低领口,钻进风衣里亲他。
赵殊意敏感地绷紧肩膀,对方暧昧的嗓音从胸口传进耳朵,十分得意:“哥哥有感觉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还叫,没完没了。赵殊意忍耐了一下,想堵他的嘴。但心里涌起的情绪不单是恼火,还有一种隐秘的兴奋。
他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——解开皮带,不容拒绝地压低了谢栖的头。
车窗外冷风四起,气温已降至零度。
车里没开空调,赵殊意却热得出了一身汗。他按紧谢栖的后脑,肩膀微微发颤。
明明在这种时候很难发出正常声音,谢栖却口齿不清地坚持叫“哥哥”,模糊的声调让他血液升温,浑身战栗,手越按越用力,无意识地抓紧了谢栖的头发。
有人路过停车场,脚步声接近,似乎是刚离开游乐园的一家人,有小朋友欢快的笑声。很快又走远了。
赵殊意的神经时紧时松,终于结束后,他的风衣都被掐出了褶皱。
实在是不体面。
赵殊意降下车窗,让冷风吹进来,吹走狭窄空间里散不去的尴尬。
谢栖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,他自觉找到了赵殊意的弱点,稍微擦了擦嘴唇,贴着他的脖子又叫了两声,带着低沉的笑声。
——赵殊意竟然有被他嘲笑的一天。
“回家。”
赵殊意故作平静,“我累死了。”
谢栖还在笑,简直得意得要命,而且精通得寸进尺的要诀,竟然说:“下回我不免费服务,你得叫老公来换。”
赵殊意踢他一脚:“闭嘴开车。”
谢栖打开导航:“好的,哥哥。”
赵殊意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