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赵殊意说,“梦到一点晦气东西罢了。”
“什么晦气东西?”
谢栖很好奇。
赵殊意不回答,他自己联想:“跟你吃的药有关?你平时都睡不好吗?”
“嗯。”
赵殊意敷衍地应了声,没有下文。
如果谢栖情商高,就该略过这个话题,可他偏要刨根问底:“这种药有副作用吧?你从哪年开始吃的,多久了?”
赵殊意皱眉,横他一眼:“你好好开车行吗?”
“嘁。”
谢栖撇嘴,“你凶什么凶?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,我打听几句怎么了?不识好歹。”
赵殊意不理他,低头看手机。
然而,几分钟后谢栖又忍不住了:“赵殊意,我突然想起一件事。高二下学期我们去外地比赛,一起住过酒店,你还记得吗?”
“不记得。”
赵殊意无情道。
谢栖不爽:“你是不是记忆力衰弱啊?这也不记得,那也不记得,服了。”
赵殊意道:“你直接说不就行了。”
谢栖冷哼一声:“没什么,我只是突然想起,那天的你好像也没睡好?我好心买了两份早餐,去敲你的门,没想到你起床气那么大,一见面就骂我,像个神经病……”
当时赵殊意的脸色和今天一样苍白,表情也是相似的冰冷,仿佛活着没有一点乐趣,厌世极了。
谢栖仔细想想,大概能猜出点原因。
但赵殊意是真不记得了,谁会清楚地记得过去的每一天?
那天普普通通,又没什么特别。
而且赵殊意觉得,谢栖自我粉饰的鬼话只能信一半,他一向素质很高,肯定是谢栖先出言不逊,他才会骂人。
送早餐就更假了,谢栖哪有那种好心?
赵殊意懒得计较,没想到,谢栖抢占道德高地,竟然摆出宽容的姿态说:“算了,虽然你以前总是不给我好脸色,但我宰相肚里能撑船,既往不咎,原谅你了。”
“……我谢谢你。”
赵殊意无语地转开了脸。
早高峰堵车,好在路程不远,谢栖开得磨磨蹭蹭也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