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以前也谈不上热络,但同校读书天天见面,哪怕是打架,也算一种互动,大学却彻底分开了。
当时赵殊意去欧洲留学,谢栖也是,但不在同一所学校,只有当某些共友攒局时才被迫坐到一起,见上一面。
赵殊意熄了烟,丢进墙角的垃圾桶。
“你不想同居可以拒绝。”
他说,“我也不想和你住一起,没隐私了。”
“隐私?”
谢栖笑了声,阴阳怪气,“你不会想带人回家上床吧?”
“你也可以带,我不介意。”
赵殊意客气。
“放心,我会的。”
谢栖说完闭紧双唇,下颌线极轻微地颤动了下。
一天过去,他也接受现实了,大概是意识到跟赵殊意斗嘴没意义,谁在意说明谁幼稚,体面的成年人要从容。
谢栖调整了片刻,终于心平气和:“我刚才拒绝过,但他们坚持让我们同居,你可以再试试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
赵殊意不想做无用功。婚都订了,明天领证,迟早要住在一起,还挣扎什么?
送走宾客之后,双方家长单独用了一顿晚餐。
赵殊意很饿但没胃口,勉强动了几筷,终于熬完一整天的应酬,他和谢栖被批准回家睡觉了。
新家,也在横风湖附近,一套湖景大平层,二十一楼,三百多平,是专门准备的豪华婚房。
叶钊当司机送他们,说是生活用品已经备齐,不用再费心。
赵殊意和谢栖好似没听见,在后排一左一右靠窗坐着,中间隔一大段距离,默契地同时看着窗外,互不搭理。
“……”
叶秘书欲言又止。
路不远,很快就到了。
赵殊意胃疼得厉害,停车后叶钊亲自帮他拉开车门,他却坐在原位不动。
谢栖不明所以,瞥他一眼率先下车,一秒也不等地离开停车场,先进了电梯。
叶钊看了眼谢栖的背影,有点尴尬,俯在车门前问:“不舒服吗?”
赵殊意摇了摇头,轻吸一口气,终于下车,苍白的脸上不露情绪:“你也回去休息吧,如果老爷子问起,就说我俩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