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信了。
他已经做尽能做的事,表白,低头服软,收敛脾气,全身心被驯服,都变得不像自己了。
可为什么还是争不到一句“我也爱你”?
——不爱就是不爱。
赵殊意十五岁时不爱他,二十七岁仍然不爱。
他该怎么办?
还能怎么办?
谢栖心灰意冷,一脸悲哀地看着赵殊意,伤心到绝望,眼泪止不住。
赵殊意愣了下:“哭了?”
谢栖自己没发现,但被提醒也停不了。
他哭得不凶,有一种心血耗尽、奄奄一息的安静。仿佛哭完这场一切都结束,到了生命的尽头。
他突然说:“当时我不死心,是因为无论多痛苦,都还有希望,哪怕只是幻想。但现在——”
赵殊意的手腕被他放开,倏地垂下。
仿佛一个慢放的镜头,死寂中,他们都不出声了。
赵殊意后知后觉脸一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谢栖表情扭曲了下,没回答。
他看着赵殊意,专门停顿了一段时间,想从那张永远游刃有余的脸上找到紧张或慌乱的细节。
但不用看也知道,赵殊意不会慌。
他还在痴心妄想。
“哥哥……”
谢栖双手按住脸,狼狈地蹲下,“我觉得……我不应该再白费力气,该对你死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