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顿一番,大家都好好歇了一晚。
第二日,我们便去接头的赌坊。
我将三个筹码,放在主桌上,赌三局,就会有人传信。
回到客栈,秦将军已跟上了那人。
半夜传来信,那人去了关内的一个皮料商那。
想来是和军中的人有联系,还得挖到源头,若是只抓了他们恐怕不行。
次日一早,小二说有乞丐送来一封信。
「信里说明日午时,东市集老张馄饨摊见。将军如何布防?」
「我派了五人盯着那边,还有十五人我会在你身边封住街口。」
「大隐隐于市,想来他们人也不会少。」
「明日他们出发来多少人我们应当会提前知晓。」
「罢了,消息最要紧,不急于一时抓住,派人细细跟踪头目几人。」
秦臻虽在军中长大,却还未曾真正打过仗,真刀真枪地杀过人。
他十分谨慎地一一部署。
市集上人山人海,琳琅满目的各色货品被摊主大声的叫卖着。
馄饨摊上,只寥寥几个桌子。
我和两个丫鬟一桌,秦将军一桌。
来人粗制布衣,相貌平平,大咧地一坐。
「夫人可带足银子了?」
「一手交人一手交钱,我还未见到人,你便也见不到钱。」
我用手绢擦擦手,漠然回道。
「你还敢跟我谈条件?信不信我宰了他。」
他似是没想到,一个妇人如此嚣张的和他谈条件。
「我变卖了所有家产才凑齐的钱,若见不到人,那又没了丈夫又没有钱,可如何活?」
「夫人好胆量,你往那边的面摊子瞧瞧。」
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。
商人的夫人立刻回到。
「夫人,是老爷呀。」
只见那边,三人并排而坐,想必是中间那发髻凌乱的那位,他殷切的往我们这边望着。
我让丫鬟掏出银票。
他一张张查验,眼神贪婪的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