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木香爬上床,“我还知道,你肯定是和爸爸讨论下午跟踪我们的那个人。”
“你知道?”周以臣诧异。
“小瞧人了吧,我坐后面,一回头就能看到有谁,那人跟了我们好久。”
云木香眼睛转了转,冲周以臣招手。
“我再告诉你一个偷偷的发现。”
“你说。”周以臣配合地靠近,双手撑在身侧,俯视着她。
“就追我们的那个人,和出电影院同我打招呼的那个人,有讲悄悄话。”
“什么时候。”周以臣眼底闪过精光。
“我们买烘山芋的时候,我当时不是跟你说了,看那人不对,电影放一半才进来,还是自己一个人,拿着票上面就写着座位号,还故意坐我身边,我怀疑他图谋不轨。”
周以臣勾唇笑,云木香被他盯得压力极大。
“没了?”
“这些还不够,我合理怀疑对方是故意接近我,沉迷我美色,无法自拔。”云木香半真半假,有点不敢再输出。
这人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。
云木香偷偷屏住呼吸,就发现他人更严肃了。
“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,我问过爸,他最近没办什么大案子,不存在复仇这种可能。”
“……”
真话不信,假话你倒是听得认真。
“啧,傍晚要是直接把人给抓住就好了。”
“没什么比你们重要,法网恢恢,他们真犯罪,跑得了一时,跑不了一世。”
“那,大法官,你帮帮你老婆,断个案子吧。”
“说。”
周以臣松了胳膊,歪在她身边,单手撑着额头侧躺,笑得肆意张扬,好像什么事都能解决一样。
“安娜老师,还记得吗?”
“恩,叫你小提琴的。”周以臣脑海中立马跳出一段段文字,全是她对于老师的崇拜,“她不是好几年前就被下放,你想给她寄东西?”
“老师下放第二年就自杀了。”
周以臣瞬间就想明白,他老婆要他帮什么忙。
他沉吟片刻,“老婆,目前来说,被下放的人死亡是种政治正确,你想给你老师找出真相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劳动至死最光荣。
云木香沉默片刻,心知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更不说,人是七年前死的。
七年时间,什么抹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