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相信对方,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托予彼此,将是这晦暗浩劫中,残存的一点光芒。”
往事以梦境的形式呈现。
“我才是当今世上的大驱魔师。”萧琨按着金龙,在旷野上与项弦分别。
“滚!”项弦不以为然,转身离开。
成都城外:
项弦靠近了萧琨
所宿营地,萧琨正在篝火旁坐着出神——他必须守夜,但看得出他已很累了。
“那就是你的朋友?”
阿黄问。
“算么?不好说。”
项弦说,“看我过去,吓他一跳。”
项弦到得篝火后,萧琨已困得意识模糊,项弦从旁蓦然出现,萧琨被吓得不轻,旋即拔刀转身,项弦却抬起双手,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,萧琨猛地以唐刀抵在项弦咽喉上。
“喂!”项弦正色道,“你来真的啊!”
萧琨认出项弦,收刀,看了眼简陋的帐篷,项弦又好奇地朝里头看了眼。
“你怎么找来的?想做什么?”萧琨警惕地问。
项弦:“你来做什么,我就来做什么。”
萧琨头疼得厉害,这一路上,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,摆摆手。
项弦说:“累了就歇着,怎么跟被吸了精气似的。”
萧琨复又坐下,垂头不语。项弦坐在篝火前,拨弄火堆,问:“上回一别后,你去了哪儿?”
萧琨:“我沿关中入蜀……”
话说半句,不闻其声,萧琨朝旁侧躺,竟是原地睡着了,项弦解下外袍,盖在他的身上,又到营帐前去看了眼,发现里头躺着一名不认识的少年郎。
清晨时分,那少年离开营帐,一眼看见了项弦。
“你是谁?”少年带着警惕与敌意。
萧琨醒了,一夜露宿虽不安稳,却终究睡了个全觉,较之前几日里的奔波疲惫好了太多,精神尽复。项弦也睁开双眼,却不起来,只打量那少年。
“这是雅里殿下。”萧琨介绍道,“撒鸾,这是项弦。”
项弦想到萧琨的身份,推测这就是辽国皇储了,于是点头,起身去接水,预备煮点热茶喝。
“他是什么人?”撒鸾在项弦背后质问萧琨。
“我的朋友。”萧琨平静答道,“与我一样,也是驱魔师,他是大宋驱魔司使。”
“宋狗?”撒鸾难以置信道。
“我告诉过你什么?”萧琨眉头深锁道,“不能这么说!一路上的叮嘱都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