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,贺家所有人都很高兴。
只是在回濠江之前,喻浅提出要去跟朋友道别,还要去看望厉南新。既然她之后会在濠江待产,大概率很久都不会再回来。
这次一别,是很久很久。
次日。
喻浅就在乔召漪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厉家老宅。
她没让贺家人陪同一起,是因为她有一些话想单独跟乔召漪聊。
车上,乔召漪依依不舍抱着喻浅的胳膊,“我决定以后每个月来看你一次,不,一个月太久,我一个礼拜来看你一次。”
喻浅淡定:“其实,你也可以等我生了再来,说不定更有惊喜感。”
乔召漪:“……”
该说不说,确实更有惊喜感,毕竟分别时还是少女模样,再见面娃都抱上了。
但是……
乔召漪抱着喻浅胳膊凑近问道:“浅浅,你真的不打算再给孩子找个爹吗?”
喻浅反问:“你希望我找谁?”
乔召漪认真道:“谁都行,但我觉得梁砚迟不好。”
喻浅侧了侧身,看着乔召漪问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因为……”乔召漪想起了两个月前的事,“你去疗养院那件事除了我,身边无一人知晓,后来我想了又想,总觉得是有人压住了你回去的消息,不然不可能仅靠我一个人瞒住。”
喻浅挑眉:“你是说梁砚迟?”
两人是亲闺蜜,话可以摊开说,于是乔召漪点下头,说是。
“这件事梁砚迟有解释,他临时回白市是他们家老爷子突然病危,来不及告诉所有人才先行离开,至于来救我,是你们的告诉他的不是吗。”
说完,喻浅将车窗降下来一些,透透气。
不知怎么的,心里总有些发闷。
她知道这种心情对胎儿不好,但就是控制不住。
身旁传来乔召漪一声“嗯”,又听到她嘀嘀咕咕说,“当时接到南新电话后,确实又接到了他的电话,他还问你是不是已经做完手术了,我告诉你遇到危险,他才立即赶往疗养院……听起来是没问题,但是……”
乔召漪看向喻浅。
察觉她的目光,喻浅没转头,轻飘淡然问,“但是什么?”
乔召漪收起了自己的小人之心,“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