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害羞,纯粹是讨厌这种趁人之危!
陈牧扬迷蒙着睡眼起身,摸了摸被踢的后腰,“陆蕴书,谋杀亲夫啊!”
她没理会,下床找了件衣服套上,问:“你这么着急谈吗,都不能等到我回去!”
陈牧扬微怔,随即想起来,两人因为赵知安的事有些隔阂,他一直想再找个机会好好跟她聊一次,可每次不是他有事,就是人要忙,总凑不到一块。
尽管自己过来的目的并非于此,但既然她主动提起,陈牧扬也没否认。
“你没有空,我只要委屈一下自己过来了。”
这话说得很是欠揍,但陆蕴书也不想跟他争什么。
她拿过酒店的水喝了一口润过喉咙,靠在茶几上,姿态慵懒的说:“既然这样,那就直接一点吧,你想知道什么,可以随便问。”
一直绕弯子,也不是个事。
好在这次的陈牧扬似乎确实也急,没再像之前那么迂回,他开口道:“你和赵知安关系到哪一步了?”
“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有了。”陆蕴书没隐瞒,道:“如果你要因为这件事解除婚约,我无话可说,但我还是那句话,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,我只不过做了一件跟你们男人同样的事而已。”
她兀自输出,没有发觉男人因为她话语眼底浮现的那一丝冷意。
陈牧扬从口袋里摸出烟盒,点了一根,聚精会神的吸着,不置一词。
陆蕴书背对着他,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,还有不断上升的烟雾,空气静得出奇,宛若暴风雨的前兆。
这样的怪异氛围,早在她第一次意外约到赵知安被拍到时,曾经出现过一次。
不过情况不一样。
那会儿他不知道那人是谁,他不爱她,也不会在意。
现在,他们之间主要问题……是赵知安这个人。
他不爱她,也会因为他有情绪。
陆蕴书见过他发火的样子,那甚至还是在他没有明晰两人的关系,仅仅只是误会,或者说是被刺激到的一些猜测而已的状况下……
很可怕,跟疯了一样。
现在,她不确定人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陈牧扬手上的烟见了底,他掐灭,道:“断了可以吗?”
比她想象中的要平静。
不过自己本来就是为了报复刺激他才找的赵知安,因为他这一句话就没了,那之前所做的一切,岂不是毫无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