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我会怎么做◎
还能有谁,当然是孟兆旸。
但骆晚洲没有想好,他是否要告诉慕洛凌,那个男人是孟兆旸,他之前一直误把孟兆旸当成是她的男朋友。
有些挑明是没有意义的,通常只能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。他如果这么说,反而可能在给孟兆旸做帮手。
所以骆晚洲选择缄默。
他揽着慕洛凌的腰,让她坐在他的怀里。然后他仰起头,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在她的唇上落下连串轻吻,企图蒙混过关。
他吻得很有技巧——慕洛凌不得不承认——她的精神完全投入进去了,她沉溺于此刻的温存,她的手指穿梭于他的发间,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。她很难再执着于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,毕竟,在她看来,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多重要。
热吻仍然在屋内持续地进行,休息室里的气温不断上升。
直到有人试图从门外进入。
先是门把手被人扳动,发出的声响微乎其微,所以休息室内的两人根本毫无觉察。但幸好,慕洛凌进来时记得锁了门。外面的人进不来。
门被敲了两下。
这回的动静足够惊动慕洛凌,她一把就将骆晚洲推开了。他毫无防备,直接被她推倒在沙发上。
“洛凌——”他下意识地咕囔着。
“有人在门外。”她嘶着要他保持安静。
门外的人开始说话:“慕老师,你在休息室里吗?”
“是我的助理。”慕洛凌稍微松了一口气,她这才终于放低警觉性,腾出意识打量了一眼骆晚洲。
天哪,她看到他的样子,忍不住就笑了。
骆晚洲躺靠在沙发的椅背上,竟然破天荒得像一个游戏人间的无耻之徒,仿佛刚刚鬼混完。短发凌乱得像是刚刚从一大团棉花里挣扎着逃脱。他的脸上——尤其是嘴唇上面——到处是她的口红印。她据此猜测自己看起来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你的助理在呼唤你。她根本就离不开你,对不对?”他抬了眼睛,对她半开玩笑地说。
慕洛凌:“但我现在不能见她。她也不能见到我们两个,同时待在一间锁着门的休息室里。她会多想的。”
然而,无论助理多想什么,她都很有可能无比地接近事实真相。
慕洛凌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餐巾纸,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把她唇上花掉的口红擦干净,然后再从包里找到她的唇膏,旋开,补妆。
慕洛凌的助理在这个时候似乎放弃相信慕洛凌还在休息室里,她的脚步声终于渐渐远去,应该是去到其他地方寻找慕洛凌的身影。
骆晚洲稍微坐直了一点儿,这样他就能和她同时处在镜子里了。
“不是同一个颜色。”他善意地提醒她,“刚刚你涂的口红,和现在你正在涂的这一支,颜色不一样。”他当然是通过对比她残留在他脸上的口红印子,和此刻她唇上正在被涂抹的色号,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慕洛凌快速地把她的唇膏涂完,然后转过来,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纸巾。
“那就把你脸上的口红印子擦掉,亲爱的。我保证,这样他们就不会看出来了。”她对着他微笑。
骆晚洲扬唇:“亲爱的?我喜欢这种叫法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口红印。
他更愿意称其为吻痕。
“如果你喜欢,那我以后一直都这么叫你。”慕洛凌笑眯眯地翘着唇,对他调情,她从外套里翻出来她正在响着的手机,是刚刚敲门的助理打来的电话,“好了,我得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