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?就没有然后?了。
谢妄言一改之前耐心温驯的作风,像是陡然变身?的凶兽,咬住猎物,吃干抹净。
窗外雷声渐消,但?雨声越来越急。
噼里啪啦地像是要穿透屋顶砸到他们身?上。
而室内难抑的吻随着暴雨声,越来越激烈。
分不出是暴雨更?激烈。
还?是这一场久逢甘霖、炙热缠绵的初吻,更?激烈。
唇齿交织间,应伽若得?到了一个冷知识:人真的是能被亲到下不了床的。
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。
翌日清晨。
啊不,应该是上午。
应伽若起床后?洗了个澡,一看时间,已经快十点了,自从?来岛上,她是一天起的比一天晚。
她站在落地镜前先看自己嘴巴,红的,湿的,微肿,但?没有破皮,像涂了一层偏红色调的润唇膏。
她想了想,没看自己还?有点麻酥酥的舌头。
毕竟对于吐舌头这件事?,她有一点阴影在。
最后?看的耳朵。
过了一晚,不疼也不肿,不过伤口没有完全愈合。
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,谢妄言是给她消毒过的。
当时她睡下没多久,迷迷糊糊睁开眼,还?以为谢妄言这个亲亲怪还?没够,发脾气地把脸埋在枕头里面,保护自己的态度很坚定。
谢妄言笑?了她一会儿。
才气定神闲地把她从?枕头上捞起来,让她枕到自己大腿上。
摘耳钉、消毒、戴耳钉一条龙服务。
跟接吻一样熟稔。
就在应伽若觉得?他单纯良心发现,要给她上药,刚准备松口气的下一秒。
他俯身?亲了亲她没有伤口的耳垂。
然后?对上应伽若懵懵懂懂的眼神,礼貌询问:“接吻吗?”
“……”
应伽若没有回答。
因?为他每次询问都不需要答案。
应伽若指尖紧紧攥着谢妄言腰侧的,像是要把他黑色的T恤揉烂。
不小心探进他的腰间肌肉,混沌间,她像是被燎到了一样,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