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,不知不觉走到了爸爸去世前住过的那间病房。
里面的物品早就被换了一遍,看不出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。
我在离病床最近的一个角落坐下,反复思考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。
夜晚的医院静悄悄的,偶尔有几道爆竹炸响的光透过窗子映在我的脸上。
走廊里巡夜的护士见此情况,吓得一嗓子嚎了出来。
“啊啊啊啊!有鬼,有鬼啊!”
6
医院这种地方是最不怕鬼的。
小护士这边一嚎,那边三四个医生就赶到现场。
有的拿针有的拿刀,为首的那个更是直接抄起了除颤仪。
大有一副阎王来了也得救活了才许走的架势。
我怕再晚一会就要给我推上手术台,赶紧表明身份。
几个医护虚惊一场,笑了笑就散了。
只是来接人的温言表情很难看,也没有同我说一句话。
回到办公室,他拿了一面镜子给我。
镜子里,女人面色惨白,披头散发。
眼底布满红血丝,偏偏眼睛又大得很,猛地一看还以为是从核废水里游出来的鱼。
半边脸肿的像开花大馒头,嘴角还挂着将凝未凝的血迹。
温言双腿交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似乎是在等我给他一个解释。
“我被骗了,殡仪馆那天是陆轩母子演的一场戏,给的彩礼也是冥币。”
“她们利用我立人设直播带货,还威胁说如果不配合就要我和爸爸一起身败名裂。”
温言沉默好半天才开口。
“我先送你回我妈那休息,剩下的事我去处理。”
说着,温言就要起身拿外套。
我连忙拒绝。
“我来医院不是装可怜给你们看的!”
温言一愣,随即又像是想通了什么松了口气:“那你说,需要我做什么。”
“带我去急诊开伤情诊断,另外,我要送别仪式那天的全程录像。”
从小到大,我使唤温言从不手软。
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我爸的学生,更是一个家属院长大的情谊。
很快,伤情鉴定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