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手机,我在家附近的公园找了个焚烧炉,一张一张地烧完了所有冥币彩礼。
善友到头终有报,要是陆轩母子知道这些冥币最后会烧给自己,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笑的那么嚣张。
处理完冥币后,我赶到警察局,一位年轻的警官接待了我。
他说那群放债的人联合了赌场的人一起逼账,陆轩拿不出钱自然换了一顿毒打。
剥皮抽筋,在那种情况下不仅仅是个形容词。
也可以是动词。
受不住的陆轩给我打了电话,也给他妈打了电话。
只可惜他妈自诩聪明,想用拿捏我的方式故伎重演。
如果对方不验货,那就既能保住财产也能保住儿子的命。
如果对方验货,再说好话把钱给了就是。
结果显而易见,对方可不似我这般守法。
分分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,娘俩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。
18
当事人死了,案件自然无法开庭审理。
警方开具了结案证明,顺便拿了一些与我有关的证据出来。
我打开看了,是一份录音。
录音的内容,正是陆轩劝我爸放弃治疗。
【叔叔您不能只为自己想,您也得为宁宁想一想啊。您就是干这个的,有多少概率能治好您比谁都清楚。】
【万一到最后钱也花完了,病也没治好,您让宁宁以后的日子怎么过?】
【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,慢慢老去突然死亡才是最让儿女省心的。您放心,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对宁宁好。】
【叔叔,您不是总说很想念阿姨吗?也许这就是阿姨也想念您,所以才……】
【叔叔,既能保全女儿后半辈子的富裕生活,又能和爱人长相厮守,为什么还要执着受罪让所有人都不高兴呢?】
【放弃吧叔叔,就几个月,一眨眼就过去了……】
……
录音结束,我迷茫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办案民警叫了我好几声,这才缓过神来。
“同志,这个录音我可以带走吗?”
警察很遗憾地摇了摇头。
“这是陆轩抵押在高利贷那里的把柄,按规定是不能给你的。”
“如果你确实有需要,可以再听一次。”
我连忙点头,但请民警稍等一会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