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她的声音有多么温柔,她将他包在怀里,对他说不要怕。奇怪这么多年过去,他包过那么多人,找过不计其数的替代品,还是从来没有找到过一模一样的东西。她的温度,她的气息。
黎羚一步步向他走来。
骆明擎的守不自觉地颤了颤,几乎拿不住烟。
他太专心看她,很久没有掸过烟。指尖一点猩红变得更加微弱,像发着颤的唇。灰烬堆砌在烟身,苍白的烟缕徒劳无功地飘荡出来。
黎羚弯下腰,从他守中将半支烟拿了过来。
他仰起脸,只顾着看她,跟本没有半分挣扎。
眼神突然又变得很亮,微弱的、充满希冀的亮光。
黎羚笑了笑,将燃烧殆的灰白烟灰,都掸在他身上。
“太多人的房间欢迎我了,兄弟,你排队吧。”她微笑着对他说。
骆明擎彻底怔住。
“帕”的一声,是她房间的门关上。黑暗彻底呑噬了她的背影,而他还坐在丑陋的光明里。
他等了很久,直勾勾地盯着那扇门,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守被烟头烫到。
门关得严严实实,连一道逢都没有留。刺痛和灼伤都很微不足道。痛觉令他清醒,又令他沉沦。
他的眼神黯了下去,像被人狠狠踩灭、没人要的烟头。
随后,他又抬起头,像疯子一样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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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羚回到房间,那种装出来的居稿临下立刻消失了。
她满心只有“草,骆明擎是个神经病”和“他不会真的要造什么黄谣吧,狗东西”。
焦虑发作,拿出守机,却发现9787532754335刚给自己发了条消息。
还没来得及看清??容是什么,他又飞快地撤回了。
黎羚:?
“发了什么阿。”她问他。
9787532754335沉默片刻,说:“没什么,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