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制定一个标准,达到就是好,没有达到就是坏。
一切,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。
当然,这种认知上的冲击也让他内心煎熬了许久。
又是恩人!
恩人注意到了他内心的煎熬。
“大山兄弟,人与人之间注定是不同的,我们只能做好自己的事。”
“如果他们能够做到大山兄弟你这般地步,带着一家人逃亡几百里,还能将家人照顾得如此妥帖。”
“那咱们再多一个这样的兄弟,一起同甘共苦,相信你我都很乐意接受,不是吗?”
“是他们自作孽,不是我们坏。”
对了!他与别人是不同的!
或许曾经是相同的,但他们没有踏出那一步,没有经历他所经历,没有承受过他所承受,没有他的勇气!
恩人大哥从未亲自做过恶事,手下的恶佣都被他处理了。
恩人大哥受损,便是他一家受损!
赵府为何要抓着他们不放!
不能让赵府真去查案,否则查到恩人,自己全家刚刚安定下来的生活,也要跟着完蛋。
再看赵征,吴大山已经没有了刚才对正义的追求。
正义,也许这迟到的正义比没有正义,更让吴大山感到悲哀和愤怒。
所以他下面的语气,都开始变得控制不住的愤怒,或者更准确的说,是极度的埋怨。
至于赵征会不会察觉。
眼下到了这荒郊野外,就赵征现在这一副老朽的躯壳,吴大山不觉得会发生什么意外。
怪,就怪你整天只知与学子农民和匠工待在一块儿,却不知真正的世间规则!
历朝历代。。。。。。
“没错,番禺县。”
吴大山现在已经可以熟练以历朝历代开头。
“当初的赵大人处理了罗家叛乱,县令也很快换了人。”
“但没了罗家,番禺县还是那个番禺县,甚至因为没有了罗家,更多的罗家冒了出来!”
“朝廷的大军只管有没有人叛乱,根本就不管民生!”
“一样的,都是一样的!”
没有人不怕死,吴大山也怕,所以他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