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奈了。
「你是我的夫君,又救了我,我恨你做什么?」
成王败寇。
韩璟宣不也是如此上位?他人又有何不可。
只是他执着这么多年的帝位落入他人之手,想想便觉痛快。
宫变来得突然,韩璟宣毫无防备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当场被擒,沦为阶下囚。
在狱中疯疯癫癫,怒骂六皇子也就是即将登基的新帝大逆不道,其罪当诛。
却又听狱卒说夜深人静时,他总疯魔一般喊着我的名字。
凌策讲这些转述给我时,面带愠怒,恨意难消。
我问他何故要告诉我。
他却言成婚之时发过誓,不会对我有所隐瞒。
于是再不情愿也不能违背。
傻子。
我轻声骂他,嘴角却控制不住上扬。
「你不准想他,我会比他更爱你!」
凌策霸道地宣言,说完耳朵又红了。
我笑着摇头:
「我没有想他,我现在只想夫君,可好?」
他爱的也从来不是我。
是皇位,是权势,是他自己。
而我也渐渐明白,比起爱,我对他更多是感激,是贪恋那一份早被磨灭干净的温暖吧。
凌策抱住我,不让我看他红透的面容:
「娘子惯会哄我。」
末了又道:
「。。。。。。想不想吃桂花酥?」
「。。。。。。想!」
新帝登基第二年,镇南王辞官归隐。
我和凌策自此离开上京,看遍大漠山川,游历四海,一双人影,走遍山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