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七二十一,你的意思是我二十一天见不到姐姐了!”凃偲越想越悲伤。
红剥了根香蕉递到凃偲嘴边,“我的意思是,再过二十一天就能见到龚总了,开不开心?!”
二十一
“二十一天。”谭可说:“医生说七天一个疗程,三个疗程后,北律师应该能握笔了。”
龚沙雨注视着床上枯瘦如柴的女人,被子下的身体几乎没有起伏,她的脸颊深深凹陷,颧骨显得异常突出,蜡黄的皮肤薄得像一层纸,糊在嶙峋的骨头上。
像是吊着一口气,只为等一个人,见到龚沙雨后,那双浑浊的双眼也睁开过,只是眼神已经涣散,只余下茫然的灰白。
龚沙雨不知该感叹生命的顽强,还是人类的脆弱。
“在敬老院找到她时,院长已经把她当死人对待了。”谭可轻轻的说:“也只能当死人对待,耳朵失聪,舌头被割掉,手脚经脉全断……”
“这些是陈年旧伤?”
“至少十年。”
龚沙雨没有再说话,沉默片刻后,派人找了当地最好的医生,组建起一支医疗团队,吩咐专人看护。
第二天,谭可带着龚沙雨去了当地敬老院,也就是她找到北律师的地方。
“是个命苦的人。”院长看起来不老,四十岁上下,“我是三年前调来这里的,那时,老院长已经退休了。”
“交接工作时,我特意问了老院长关于她的事。据说,她是自己爬到敬老院后门。”
“当时,大家都以为她撑不过两天,可谁想到,即便不能说话,不能动弹,她还是活了下来。”
“老院长也曾尝试帮她寻找家人,但这些年来,没有人听她说过一句话,更得不到一丝关于她身世的线索。”
“来……我带你们去她住的那间屋。”院长说着抽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几个防疫口罩,看样子像疫情期间剩下的。
“带上这个,那里面味儿大,我怕你们受不了。”
龚沙雨接过口罩,道了声谢便拆开包装戴在脸上。
谭可也戴着口罩,含糊不清道:“龚总,要不我先带几个人进去把监控装上,您在外面指挥?”
谭助理很担心,万一里面啥都没找到还把龚沙雨给熏一顿。
“没时间等监控了。”龚沙雨拒绝。
结果,如谭可所料,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。
接下来几日,龚沙雨远程遥控方瑜处理公司事物,亲自守着北律师周围,除了观看街舞大赛的直播外,就是在与以前所有服务过翁老太太的人联系。
当然,最主要的是和凃偲视频。
“还有十二天,”凃偲半躺在床上,丝质睡衣半掩在身上,要滑不落的露出左半边球,对于看了一天谭可脸的龚沙雨来说,这简直是场灾难级的勾引。
“把衣服穿好。”龚沙雨哑着嗓子,“听话。”
凃偲故意磨磨蹭蹭,把右半边也露了出来,龚沙雨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,咳了个半死。
“龚总!”谭可敲门而入,竟看见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龚沙雨在慌乱的在盖手提电脑!
下一秒,龚三小姐立刻恢复冷艳,若不是她两只耳朵红得快要滴血,谭可真怀疑是自己的幻觉。
想想也对,龚总再怎么性|冷淡,她也是人,是人就会有生理需求,看看限|制片子,不是很正常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