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沙雨沉默地把凃偲头上的长头纱掀开。
沉默地低头,堵住了她的嘴……
菟丝花终于消停了,
不!
她甚至不需要转化情绪,就以更热烈的回应着龚沙雨的吻。
有了上次的经验,凃偲刻意分出一丝灵力来阻止自己妖化。
酥麻涌上身时,她忘记人类使用说明书教她的所有技法,忘记呼吸,甚至忘记了在龚沙雨身上吸收养分。
一切只是凭借本能去应和……
翌日,傍晚
凃偲腰酸背痛醒来,睁开一看,不是她熟悉的沙发。
是一张大床,柔软舒适的大床,比她在z城的床还要舒服还要大。
凃偲在上面滚了两圈,意识逐渐回笼,地上散落的白色头纱提醒着她,昨晚俩人有多么亲密多么疯狂。
凃偲抱着抱被子把自己的头盖住,可脑中始终盘旋着龚沙雨简短又充满色|情的命令。
“张开点。”
“给我。”
“放松。”
“很好。”
“轻点声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咕噜咕噜咕——”灶台上的粥发出岁月静好的声音。
龚沙雨倚靠在厨房阳台的门框上抽烟,她下意识地去摸索左手腕处的蛇骨链,却一把抓空了。
是了,蛇骨手链在昨晚的拉扯中断裂了,奇怪的是,这个被龚沙雨视为精神寄托的链子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她的手腕,好像也还好,并没有多么让人郁闷和愤怒。
“它可以放盒子里,最里面那个盒子。”这是凃偲给她的建议。
当时的凃偲气喘吁吁,满脸潮红,眼角还挂着泪,双手勾着自己的脖子时说的。
烟雾中,龚沙雨的思绪飘得很远,总觉得这温柔的触感似曾相识,还有凃偲的默契反应,仿佛她们经过一样。
可她清晰的记忆里,除了那晚的浅尝截止的吻,并没有其他越界的动作。
龚沙雨尝试着再次回忆,是那座无人岛吗?
凃偲的腰线的弧度,凑近时轻颤的眼睫,越发浓郁的花香,还有自己宛如被藤蔓缠绕般无法呼吸的缺氧感。
对!
就是缠绕……
“姐姐,在干嘛呢?”凃偲闻着饭香,从卧室走到厨房,但站在门口没有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