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鳗鱼的香味,龚沙雨这才后知后,热源是从身后传来的,更要命的是腰上还被什么东西压着。
她小翼翼的转动脖颈,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,昨晚的毒蛇像是自己的错觉,直到她看到身后的凃偲……红润的唇,这才又想起点什么。
凃偲睡得很沉,但她警觉性极高,怀中人睁眼的瞬间,她已经清醒了,意识到龚沙雨醒后的样子,菟丝花假装熟悉,双眸紧闭。
夏天的衣料很薄,两人的温度隔着薄料相互传递,龚沙雨见过凃的睡姿——必须抱着团着点什么。
这是把自己当被子了?
若是往常,龚三小姐绝对是一巴掌呼过来了,可毕竟,人家昨晚还救过自己的命,再呼巴掌,多少有点恩将仇报。
她红着脸,捏着凃偲的小臂,准备将它扒拉开。
凃偲哪见过龚总姐这个样子,当即恶趣味横生,手的力量加大,直接钳住龚沙雨的腰,腿也盘了上去,环在龚沙雨大腿上。
“!”龚沙雨沉声吐出两个音节:“凃偲!”
凃偲缓缓睁开眼,假装打了哈欠,“早上好,姐姐。”
龚沙雨:“昨晚……”
凃偲:“昨晚姐姐被蛇咬了,还记得吗?”
龚沙雨本想向她道谢,可从凃偲的表情判断,这声谢字但凡出了口,今天这人可能这样挂自己身上一整天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龚沙雨平静的说。
凃偲点点头,“哦”了一声。
随后龚沙雨只觉脖颈处被柔软偷袭,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战栗的吸|吮,酥麻感瞬间要冲破她的天灵盖。
“姐姐想起来了吗?”凃偲含糊不清的问。
龚沙雨大概觉得自己体内的蛇毒还未清理干净,不然怎么又有点头晕目眩。
最主要的,龚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,她转身,把涂偲压在身下,想着龚沙雨的字典没有吃亏二字。
两人四目相对间,她没注意到的凃偲身下,藤蔓肆意,小黄花苞悄然绽放。
外头的阳光斜着照在帐篷观光顶上,刺得凃偲不得不微微阖上眼帘,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。
龚沙雨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端详凃偲,以前是不屑,不知从何时起,竟连光明正大地瞧上一眼都觉得赧然。
此刻,趁着凃偲闭目,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凝视这张脸了。
她不说话时,周身萦绕着一种近乎神性的纯净气质。像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湛蓝,像清晨森林里第一汪清泉,像傍晚乡村青草的味道,又像铜钵轻振时产生的共鸣声。
“姐……”
“闭嘴!”
龚沙雨低声训斥完,薄唇往下轻轻一压,凃偲整个妖都快不好了。
她倏地睁开眼。
“闭眼!”龚沙雨的唇离开她的嘴,沿着下巴,脖颈,一路……
…………
“别动!”龚沙雨哑着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