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,他的手从按压着她的下颌,稍往下,放在她的脖颈,一下接着一下。
摩挲着,像带电,酥酥麻麻。
他好整以暇,痞坏了,就这样看着她,手上的动作也不停,却也不继续了。
这分明就是在观察她的反应。
这到底要叫她怎么办?苏祈安羞赧死了,贝齿咬着唇,脸上的红荡出一片。
最后用着悬空于地面的脚轻轻推搡他,小小声地喊他名字,说别这样。
谭斯京是真的笑出了声,那笑声真是悦耳,他说:“苏祈安,还有什么本事儿,嗯?”
瞧,他真的坏透了,透透的坏!
这一刻,足够叫人醉生梦死。
但也就到这儿了。
那晚,苏祈安睡在谭斯京的床上。
她不清楚,为什么谭斯京到了这样一步,还是没有继续呢?
苏祈安想不明白,是她的心思太明显了吗?
她辗转难眠,不禁看向阳台上的那抹背影。
阳台门没关,谭斯京洗过澡换了身纯黑浴袍,站在走廊上。
他双手撑着栏上,指尖的烟升起袅袅烟雾。
背影落拓清冷,疏离像海,越靠近,越发觉那不是海,是雾。
却又向往。
那晚,谭斯京抽过烟,薄唇缓缓吐出烟圈。
神色晦暗,唯一能看清的是从容自如。
什么都没想,单纯地想抽支烟。
抽完烟,烟头丢进垃圾桶里。
拉过落地窗,视线落在床上那只盯着他的小巧身影。
像猫,还是只布偶猫。
苏祈安喊他:“谭斯京。”
“你先睡。”
“哦。”
谭斯京推开房门,走出去。
夜幕越来越深,苏祈安越来越想不明白,那清冷回甘的气味将她包裹,引来理不断的思绪。
是不是,是不是就像谭斯京说的。
她没有那种令人沉迷的本事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