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豆子一样,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。
挂了电话,苏祈安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才发觉谭斯京就这么遥遥靠在门边,好整以暇地望着她。
漫不经心,那张清隽眉眼清冷如玉,慢条斯理地问她。
“苏祈安,只给男朋友的名分?不给未来老公?”
周雨喆一如从前的分贝,嗓门大得很,能这样问她,谭斯京指定听到了。
苏祈安笑得灵动,朝谭斯京伸手,要他过来。
谭斯京就这么配合地过去,抓她手腕。
小姑娘贴着他,“哪有呀,不要给你时间准备准备吗?”
瞧瞧,这话还拿把前几天他说的娶她,给放在里头。
苏祈安哪儿知道谭斯京会把这话听进去,以为他知道她开玩笑。
出乎意料,他掐了那苗条腰身,“苏祈安,再找借口,就多睡一会儿。”
“谭斯京,你又浑!”苏祈安咬唇,玩笑都开不得了,耳垂红似胭脂。
声娇人软。
“苏祈安,别这么说。”谭斯京问苏祈安,“这么久,有没有想过跟我有以后?”
难得的一本正经,不动声色地加重语气。
其实大多时候,谭斯京的认真,都藏在细节里,再仔细一些,就能发现。
他从来都是一个体贴周到,温柔像潮汐的人。
苏祈安忽然眼眸灼热起来。
抬手去搂谭斯京,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他已然低头看她。
“三个月前,我很忙,打算忙完这些,就打算和你坦白所有事,毕竟那时候,未知的事情太多了,谁都没办法确定会发生什么,三言两语也说不清。”
“几个月就打算娶你,色令智昏的人一直是我。”
“结果你说你要离开我,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?苏祈安。”
“被你玩了。”
谭斯京鲜少说这样长的话,他的眉眼淡然,第一眼看上去是从容的,冷淡的,但此刻他的眼睑微垂,是无尽的眷恋,爱慕。
那是深渊,是会让人看一眼就陷入的深情。
苏祈安早就掉进去了。
明明如此温情的时刻,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喉咙被粘住,像麦芽糖封了声道。
这样沉重的时刻,说很多其实都是矫情的,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眼眶灼热再灼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