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秋月见一行人围着江愿安不肯走,拾起笤帚便要来揍人。
“不是不是!柳娘子,你这怎么带了个傻子回来呀?她什么都不知道”蒋翰挠了挠头,指着江愿安道。
“你说谁是傻子?”
江愿安起身看向蒋翰不满的开口质问,她只是忘了点东西,与傻子可还是有些差距的。
“行了行了!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,姑娘啊,暂且委屈你跟着柳娘子姓吧,就叫——”
柳秋月四处看了看,目光落在那把焦尾琴上。
“柳琴!就先叫柳琴了!”她坚定说道。
可江愿安忽然蹙了蹙眉,似乎很不满。
“我姓江。”
“啊,那好,那就是江琴!也很好听呢,是不是啊?你们都记住了没?以后江姑娘就是茶楼的新琴师了,多关照关照,知道吗?”
柳秋月四处张罗起来,终于是给江愿安取好了新名字。
听到别人唤她“江姑娘”三个字,她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与不安,可众人如今正处在欢声笑语的兴头上,她只罢将这份不知名的恐慌藏了下去,继续佯装无事发生。
“江姑娘,你这把琴名贵的很,七弦焦尾琴!你们见过吗?”赵念青从前只是听闻过这几把琴的名声,却未曾想会在一个失忆的傻子这里看到焦尾琴的真身。
众人急忙将注意力转移到那把琴上,仔细一番观摩过后,装作很懂的样子夸赞起来:
“江姑娘,这把琴的出身一定和你一样名贵!”
“江姑娘,这把琴真配你啊!”
“江姑娘,你这把琴是哪来的?”
见众人无一例外吹捧起来,赵念青显然有些不悦,一把将那把焦尾琴夺过来,假意笑道:
“江琴姑娘,我如今正愁缺把琴用呢,你这把琴,不妨借我两日?”
若不是为了这把焦尾琴,赵念青才不会和一个傻子这样好声好气说话。
“不行。”
江愿安毕竟是待在翊容山上练过剑,与赵念青比起来力气大得惊人,轻而易举便将焦尾琴拿了回来。
“你!”
见傻子没那么好说话,赵念青顿时便心生怒意,指着她骂道:
“你一个傻子,不配用这么好的琴!”
江愿安不悦地皱起眉,拎起赵念青的衣领问:“你骂谁是傻子?”
赵念青丝毫未察觉江愿安有什么慑人之处,口中仍是喋喋不休的骂道:
“你!我说的就是你!傻子!”
她用力拍打江愿安的手,指望江愿安能松开她的衣领,可下一秒却被重重丢在地上,摔得吃痛。这一幕显然是惊呆了众人,看不出来她身子这样瘦弱,可力气却大得惊人!
这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急忙将二人拉开,生怕二人因此做出更过激的举动来。
“哎呀,江姑娘,你初来乍到,勿要将这点小事放心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