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在说话呀?”
冷翠烛回眸,乌鸦正站在窗台啄翅羽。
“抱歉。”
“你把碗弄倒了?”
“没事,我等会儿收拾就行,你去院子里等冷蓁回来吧。”
冷翠烛捡碗时,发现碗里的鸡卵不见了,顿时慌神,恰好冷蓁推门进来。
“娘,你在我房里干什么?”
她手足无措:“啊,这个……”
“娘不小心,把窗台的鸡卵碰破了。”
她原以为冷蓁会对她发脾气,会哭喊着说不愿意再见到她,责骂她的自私无情。
怎料冷蓁问道:“受伤了没?”
“娘,我帮你看看吧。”
几年间,冷蓁相貌未改,只是情态日益淡漠,身姿愈发高挑。
他站在门口,挡住身后溘冷雪霜,肩头发带飘曳。
她双手握住碗缘:“无事。”
“你明日就结课了吧?到时候与娘登门去给老师傅好好道谢,感念他的教授之恩呐……过几日,我们要搬到邻县去,你父亲升了官。”
“以后应该,不会回这儿了。你若是有什么好友,这几日该告别了。”
冷蓁一贯独来独往,想与他亲近的人倒多,但他每次都是淡淡的。冷翠烛知道,他是冷面热心,明面上冷漠,其实心肠并不坏。
意料之外地,冷蓁没有拒绝,点头应下。
“饿了吧?”冷翠烛揩净手上灰尘,“娘去做饭。”
她去院子舀水淘米,撇去水缸里的鸡毛。
隔壁家的张婶路过:“欸,蓁蓁娘,你还待在家里呢。”
“大家都上街看热闹了,你这个糊涂蛋又没打听到消息?”
冷翠烛:“……什么热闹?”
“济世堂的那个老师傅呀,死喽。”
“上午有汉子在小溪洗澡,老头子的就尸体从水底浮上来,浑身都泡胀了,啧啧啧,造孽啊。”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