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翠烛便是那个时候想要做尹渊的小妾。
或许是因为她卑贱如泥的身份,有孕后也只是被他赎走养在外边。
她合上眼。
官人应是喜欢她的,不然也不会将她赎出来。
……应该吧。
之后冷翠烛没再出过门,直到生产那日承受不住,拖着流羊水的身子去求隔壁的嬢嬢帮忙找稳婆过来。
前一天尹渊来过,给她说了今日要去陪夫人祭祖的事,她今日生产也不好让他过来。
她自己能做好。
“姑娘使劲啊!不使劲孩子怎么出来!”
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,她强烈地感知到,有什么东西正扒开她的血肉,不断叫嚣。
血烧得滚烫。
稳婆急得跺脚:“哎呀,快拿剪子来,再多烧点热水,她这个样子只能剪开了。”
剪开?
不要!
她手肘撑在汗湿的床铺,拼命从床上爬起,妄图发出一声嘶吼。
嘶吼穿过肿胀的喉咙,刚从齿间溢出就被热毛巾堵回去。
“克里斯汀。”
她又听见那声呼唤。
她瞪大眼。
倏地意识到。
她是冷翠烛!
她不是谁的妻子!
她不是谁的母亲!
他们啃她的肉不够,还要嚼她的骨吸她的髓。
凭什么?
毫无征兆地,她拿起桌上剪刀,猛地刺入自己的肚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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