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这么对待她。
真恶心。
她不说话。
尹渊也不说,低头往火盆里加柴,摩挲手里暖炉。
什么温暖的东西搁到她手边。
冷翠烛睁眼,手边多了个暖手炉,罩了层鸦青裹布,不但暖和,偶尔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零陵香。
她指尖抚过裹布上绣的鸳鸯,虽缝得略微粗糙但配色合宜,还镶了金线,一看就是下了一番功夫。
“这手炉的裹布,是尹夫人缝的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官人以为这上面的一对鸳鸯是谁呢?”
“是奴家和官人,还是尹夫人和官人?”
尹渊:“不知道,随便是谁。”
倏地,他蹦了一句:“是你和易音琬。”
“您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任何人么?尹夫人若是知道您假手于人,用她的心血来讨一个外室的笑颜,她该多伤心?”
“那奴呢?奴在您心中就是随手找个东西就能打发的吗?”
“……哦。”
尹渊将手炉拿回去,握在手中,沉默半晌:“那你还冷吗?”
她阖上眼皮:“奴困了。”
“嗯。”
男人转身出门去。
过会儿,冷翠烛又听见外面的骂声,许是冷蓁回来遇见尹渊在骂。
挺好的,起码不是在正常说话,两人间起码不暧昧。
或许冷蓁将她的话听了进去。
冷蓁骂完进房来问她想吃什么,冷翠烛坐在床上,闻到股血腥味。
“怎么有股血味?”
“我方才路过庖厨,杀了只鸡。”
冷蓁答得平静、顺畅。
“……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