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听弦垂了眼眸:“郁镜白,你怎么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。”
小白蛇睨他:“你就说你离不离得开吧。”
沈听弦呵了一声,可能是气的。
他们过了隘路抵达悬崖边上,黑犬从自己身上扯了一撮毛发,从鹰隼身上叼了根灰色的羽毛,衔了根草绑在一起,挂在了小蛇尾巴上:“少主,之后见到别的妖,把这个给他们看就行,其他妖不会为难您的。”
小白蛇瞧了瞧尾巴尖上的“通行证”,新奇道:“谢谢。”
接过通关密匙后,小蛇就往传送法阵的方向走,谁料沈听弦一弯腰按住小蛇尾巴,将他拎起来放进怀里:“去哪?”
小蛇眨眨眼,在沈听弦怀里翻过来:“坐传送阵啊。不坐传送阵怎么去?”
能怎么去。
沈听弦道:“自己赶路过去,也费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小蛇:“你手上没有那什么护具吗,能坐传送阵的护具。”
沈听弦:“没有。”
小白蛇变成了扁扁蛇:“神通广大沈大人,怎么可能没有。”
“确实没有。”
小蛇窜下来:“我自己买去。”
沈听弦把小白蛇抓回来: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。”
“没有时间那就坐传送阵,多方便,”小蛇据理力争,“带个护具不就好了,你怎么就不相信你们人族的研究呢,我真的没事。”
大蛇还能一脑袋把沈听弦创开,如今变回了小蛇模样,自然是任由沈听弦拿捏,他指尖捏住小蛇的嘴:“你真能坐,我自然不会客气。”
特殊护具的加持只能将后遗症降到最小,不是没有。
郁镜白如今的情况不能支撑他再随意地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。
小白蛇不说话了。他不声不响一头扎进沈听弦怀里,尾巴悄然缠卷上了他的腰。
像一个无声的拥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