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,你又在自言自语了。”厨房门口传来秦淮茹的声音,她抱着孩子走过来,眉眼带着关切,但又有几分无奈。
何雨柱回头,脸上那冷硬的表情稍稍松了几分:“没事,只是想着,得让这院子的人长点记性。”
秦淮茹轻轻叹气:“你啊,总把事往心里揣。我就怕,你做菜再好吃,人都吃得香,你自己心里却越来越累。”
他抿了抿嘴,手指轻轻敲了敲案板:“心里累?不累就不叫警觉。你知道的,咱院子的人……嘴上说着认错,可心里不一定真服。最起码,我得稳妥一点。”
“稳妥?”她轻声笑,眉毛微扬,“你这稳妥,听起来像是在跟全院子开战。”
“开战?倒不至于。”何雨柱走到锅边,翻开昨晚留下的调料罐,“只是让他们知道,吃我的菜,也得守规矩。”
他手指翻动着盐、酱油、料酒,那动作缓慢却极有力,每一罐调料在他手里像都带着重量。
他心里想象着晚上的情景:新菜出锅,味道香得让人垂涎,可他会让他们先掏钱,再尝一口。
心里那份得意和期待在胸口慢慢膨胀。他知道,这回稳妥一点,不光是收回公道,更是一种策略,一种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方法。
“昨晚的事……”他轻声低语,眼神落在空锅上,“没人敢赖账了,可谁知道明天呢?后天呢?”
秦淮茹看着他,眼里有几分疑惑和心疼:“你啊,总想着别人会赖账,总想着怎么防着他们,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轻松点?”
何雨柱沉默了,他望着锅底那层焦香残留,仿佛能嗅到昨天的气息,又仿佛能听见院子里那群人的窃窃私语。
心里那团火没有散去,但他又明白,不能冲动。稳妥一点,更重要。
“稳妥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,像是在给自己打气,也像是在提醒自己——
无论这院子里的人如何,他做的菜、他的手艺、他的付出,至少要先有一个让人尊重的底线。
他坐回案板旁,手里把玩着刀,眼神沉静。
屋外风吹动门帘,光影斑驳,他心里盘算着:晚上的菜式,明天的调味,哪一种火候、哪一味酱料最能让人又想尝又不得不掏钱。
稳妥一点,更能确保主动权在自己手里。
“最起码……这样更稳妥一点。”他低声自语,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烟雾在灯光下缓缓升起,盘旋在他的脸上,仿佛连空气都带着压抑的香味。
他知道,这一回,他不仅要做出味道,更要做出让全院子人心里记住的规矩。
屋子里静默,锅里的油渣冷却后仍带着余温。
何雨柱伸手去摆调料,每一罐在他指尖转动,仿佛都在低声回答他心里的盘算——稳妥一点,更稳妥一点,才是掌握主动的唯一办法。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手指放在刀柄上,眼神慢慢凝聚出坚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