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没再动,他只是盯着许大茂,眼神冷得像结冰。过了几秒,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说:“我不是要找她回来,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她的好坏关你什么事?”许大茂讥讽地笑了声,“她走得那样坚决,你这点情义,人家根本不稀罕。”
话音刚落,空气似乎都凝滞了。掌柜的连忙说:“得得得,别吵了,都消消火!”
可何雨柱没再说话,他的唇微微颤着,眼神却沉下去,像一潭死水。那一刻,他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。
许大茂的那些话他听得清清楚楚。每一个字都像针,扎得他心头发麻。
他想反驳,可又觉得没必要。
人走了,这世上谁还在意他那点固执?连冉秋叶都不在意了。
他转身,什么也没说,拎起那坛酱萝卜就走。
掌柜的在后头喊:“柱子哥,零钱还没找呢!”
他头也不回,只抬了抬手。
风又起来了,吹得胡同口的布幔“呼啦啦”地响。他走得快,步子大,像是在逃避什么。可越走,心里越乱。
许大茂那句“人家不稀罕”,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响。他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,脚下的石板仿佛在晃,风声都变得刺耳。
他走到拐角时,忽然被人喊住。
“柱子哥!”
他回头,是娄小娥。
她手里提着个竹篮,里面放着刚炸好的油饼,热气腾腾的。她看了他一眼,眉头紧皱,“你怎么又跑去找她的事?那许大茂刚还在我这儿嚼舌头,说你神经不对劲。”
何雨柱没说话。
娄小娥叹了口气,往前一步,把篮子放在他怀里,“吃点东西吧。你要再这么折腾下去,真得病。”
他接过篮子,低声道: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这哪像没事?”娄小娥轻声说,“柱子哥,人走了也得过自己的日子。你要真惦记她,就放在心里,别再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他抿着嘴,没回话。
娄小娥看着他那副模样,忽然有点心疼。她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,这次能到处打听冉秋叶的去向,说明心里那股劲真压不住了。可旁人不懂,只当他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