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样的感觉。
原本有创可贴夹在中间当间隔,虞吟还能安慰自己只是热了点,但眼下唯一的遮挡被挪开,半掉不掉地粘在他的唇下,男人的拇指代替了创可贴,同紧贴在他颈前的食指热意相对,虞吟感觉脸皮都烧了起来。
只是看个伤口,怎么这么奇怪。
虞吟的脑海中忽地回放前日从陆熠身上感受到的眼神,分明看不见任何东西,但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。
正如现在,虞吟一惊,从浑身燥热中回神,挣了挣,想从男人手底跑开,但他的想法方才占据大脑,来自陆熠——从未停止的精神波动慢慢将他包裹。
像被丢入了池塘。
虞吟怕水地扑腾,但池水只是柔和地,温暖地将他包裹,不厌其烦,直到虞吟适应水里的温度,发觉被池水淹没口鼻也不会窒息。他缓缓放松,在陆熠一下又一下的亲昵蹭弄中变得温和。
“别紧张。”
陆母说的对。
“我只是帮你检查下伤口。”
他和虞吟频率相同,向导能够治愈他,他也能影响虞吟。
百分百的匹配度,没人比他和虞吟更般配。
未婚夫也不行。
陆熠忽地笑了下。他很少笑,笑起来时唇角勾了勾,勾起的幅度很浅,意识察觉到在笑后,扬起的唇角恢复如初。
似乎没笑过,但愉悦的心情通过精神波动一圈圈荡向虞吟,冲昏他本就迷糊的脑袋。
“你是我的向导。我自然在意你的身体状态。”
陆熠在关心中夹杂不被察觉和不被道德容忍的真心,关心成了他的掩护,敲开了虞吟的心门,阻挡了他逃跑的脚步。
“谢谢您。”虞吟很乖地说。
他的意识察觉到哪里不对,但陆熠带给他的感受太过于珍惜,他很久没被人关心过了。
他又无法拒绝哨兵。这是他的上司,是他未来的经济来源,是陆母的小熠,是联邦最年轻的上将。
于情于,他都不该拒绝。
无数的由铺天盖地地砸下来,虞吟缩在借口之中,逃避地接纳了陆熠的强势关心,并礼貌道谢。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陆熠将道谢抛开,将触碰划分到他的职责之内,日后若虞吟再有不适,他也有借口再次接近虞吟。
他想接近他的向导。
向导身上是与病房格格不入的鲜活的气息。很好闻,但虞吟距离他总是不够近,气味在手心稍稍停留,便散的一干二净。
陆熠总想再闻闻这味道,如果可以,他还想碰碰携带味道的人。
一次两次,摩挲的指尖终于碰到了结痂的细小伤口。
陆熠动作一顿,虞吟的身子也跟着一僵。虞吟颤了下,试探地慢慢掀开眼皮看向身前的哨兵。
除了初次见面,虞吟几乎没有如此近地同陆熠对视。
近到他可以清楚地勾勒陆熠的眉眼,然后将其深深烙在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