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点,钟渝站在五星级酒店的门口,抬头看了眼这栋复古欧式建筑。这家作为京城的老牌酒店,据说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,随便吃顿饭都要花掉普通工薪阶层小半个月工资。
大厅里很宽敞,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,墙壁上挂着大幅西方名画,十分富丽堂皇。
钟渝找前台拿了房卡,来到了位于顶层的豪华套房。
贺云承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,懒洋洋地跷着二郎腿,旁边小几上放着酒杯,打量他几秒,说:“去洗澡。”
钟渝从善如流地走进浴室。
浴室相当豪华,中间有个巨大的圆形浴缸,瓷白的缸面反射着冷光,地砖光可鉴人。
钟渝脱掉衣服,走到靠墙的花洒下,打开水龙头。
热水冲刷在身上,他放空大脑,不去想等会儿会发生什么。
洗完后,他穿上放在一旁的浴袍,推门出去。
贺云承抬眸看他,勾唇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会洗上一两个小时。”
钟渝语声淡淡:“没必要。”
该来的总要来,无非是早一点或晚一点,而他向来不喜欢逃避。
贺云承对他招手:“过来。”
钟渝听话地走到了他面前,贺云承端起杯酒,笑着递给他。
“尝尝。”
钟渝接过酒杯,暗红色酒液散发着浓厚的酒气,他轻轻抿了一口,浓烈的酸涩瞬间在口腔里炸开,味蕾刺激着神经,腮帮子顿时就酸了一半。
接收到那人似笑非笑的视线,他闭上眼睛,仰头干脆地一饮而尽。
贺云承坐着,微仰起脸看他。
青年刚洗完澡,整个人冒着新鲜出炉的可口热气,修长脖颈皮肤白皙,凸起的喉结由于吞咽而上下滑动。
贺云承的喉结也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。
钟渝酒量其实并不好,喝得又急,最后一口酒下去,热流就顺着胃部,逐渐扩散到全身,只短短半分钟,他耳尖和脸颊便已染上了薄绯。
随即他听到了一声轻笑。
贺云承忍俊不禁地看着他,“品出什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