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懂了。”
李桃歌只听说公羊家在保宁,没想到权势如此之大,竟能把三成良田写到自己名下,实在骇人听闻。
李白垚说道:“抄没来的赃银,我会换成粮食和军械,尽快送往北庭和东庭,两江和安南有崔如和鹿公乘,他们会自筹钱粮,往后东线和北线,要仰仗你和赵王了。”
李白垚上任尚书左仆射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更换主帅,崔如去了两江军,接替纳兰烈虎留下的空缺,老帅鹿公乘去往安南军赴任,用来抵挡南部七国。
李桃歌笑道:“一个是您儿子,一个是您女婿,不必这么客气了吧。”
李白垚轻轻摇头,“所谈不是家事,而是一名臣子对边疆将士的由衷敬意,有你们在,大宁才能得以苟全于乱世。”
“谢父亲体谅。”
李桃歌轻声道:“夜已深,您该回房歇息了。”
“桃子……”
李白垚忽然喊出儿子小名,想开口,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父子之间,总有些难言之隐。
李桃歌等了半天,没等来父亲说话,“那我……先回小院,您若有事,派人去喊我。”
李白垚微笑道:“去吧。”
自己知晓的那些秘密,暂时无法对儿子言明。
雏鸟才长出翅膀,能振翅上天,却经不起风雨,先替他扛两年吧。
已经吃了十几年苦,总不能吃一辈子苦。
儿子总觉父亲老气,父亲总嫌儿子稚嫩。
不外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