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桃歌挥挥手,“江南,送客。”
“李,桃,歌!”
武棠知愤然起身,蹙眉道:“难道本郡主对你的恩情,没这些金银重要?!”
李桃歌好笑道:“奉圣人之命,去往琅琊监察我的动向,这就是你对我的恩情?去掉那个恩字我信。”
武棠知咬牙道:“三百万!”
李桃歌伸出右手手掌,“朋友一场,我认你的薄面,五百万,要么点头,要么走人,不用再说废话。”
武棠知快步走出屋子。
李桃歌心中一紧,难道价开高了?
他确实很想把长乐坊卖掉,换来铁器粮食,用于巩固东线,若再晚些,等敌军入境,长乐坊即便是大宁头号青楼,也只是无人问津的空楼,而粮食势必会疯涨,十倍百倍都有可能,那些奸商唯利是图,有几人会顾及国难?
没想到武棠知走到鱼池后,折返回来,冷声道:“如今公主府没那么多余钱,三百万,再给你打一张欠条,两年之内还清。”
李桃歌泛起无赖笑容,说道:“我不要欠条,但可以用货来抵,胭脂水粉,珠宝首饰,粮食铁器,骏马商铺,这些都可以折算成银子。不过丑话说在前面,货物随行就市,只能按市价八成来抵,多了那可不行。”
武棠知反复咬着银牙,攥紧拳头,怒声道:“青州侯,你不去当奸商,真是可惜了!”
“谬赞谬赞。”
李桃歌笑容灿烂,抱拳道:“买卖不成仁义在,郡主再回去考虑一番?”
“不必!”
武棠知气到发颤道:“明日一早,你派人来公主府,记得带好账房,多备马车。”
不等李桃歌回答,扭起纤细腰肢,摇曳生姿走出小院。
李桃歌揉着胡茬,惬意笑道:“江南,看到没,这就叫做一运二命三风水,财运起时,哪怕躺在床上,都有人给你来送银子。”